宜寧有些煩躁,她其實更害怕那個符紙真的有什么靈力,無人能了解她內心深處的恐懼。如果這一切真的,那現在擁有的這一切就好像是被她偷來的,全部會還回去。
如果還回去,自己豈不是又要回那個天香樓,自己怎么可能還去過以前那樣寄人籬下還要伺候人的日子,宜寧心中驚恐。
張嬤嬤只覺得宜寧跟她想得不一樣,這個事情她聽了都覺得感動,為什么宜寧一點都沒有感動的影子。
她面色嚴肅了起來,“寧兒,你現在是不是還有別的心思?”
宜寧現在哪還有別的心思,她只想保住現在的生活,讓她過以前的日子那她可過不了。
她連忙安撫,“嬤嬤,我知道了,你先讓二丫過來為我梳洗?!?br/>
張嬤嬤被她推了出去,宜寧心中不安,她看著梳妝臺上的符紙,感覺像是一個燙手山芋,她怕現在的生活真的成了自己的一場夢境。
再過以前的生活,那她寧可現在找把刀把自己砍了。她思緒有些混亂,二丫進來宜寧也沒有發現。
還是二丫的喊聲,才讓她驚醒?!胺蛉耍裉焓崾裁窗l式?。俊?br/>
“二丫,你隨便梳吧!”宜寧語氣中帶著低落。
用過早飯以后,宜寧帶著平安符去了旁邊的顧宅書房,她想了想,自己毀掉這個平安符還不好,按照顧鼎臣對她喜愛的程度,還不如直接去和他說。
她起身開門,走在青石板磚的小路上,路上沒有積雪,已經被李婆子清掃過了,寒風讓她頭腦清醒了些。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符紙,又開始有些猶豫,這樣寒冷的天氣,她在外頭待一會兒都受不了,顧鼎臣也是花了心思。
“顧鼎臣,是我。”
顧鼎臣瘸著腿過去,有些開心的打開了門。他倒是沒想過宜寧會過來,平時宜寧為了不打擾他讀書,幾乎都不會來,最多晚上來給他送點吃的。
他眼中帶著明顯的笑意,擔心外頭冷。連忙牽著宜寧的手,走進了書房。
宜寧看著被顧鼎臣牽著的手,只覺得好像靈魂出竅,她在用另外的視角看這一切,就好像,自己只是個靈魂,占據了這具軀殼。
她心中更加驚恐,她不知道是她自己胡思亂想還是真的冥冥中有什么牽扯,這張符絕對不能留,而且不能由她來毀。
顧鼎臣坐下宜寧便勾著脖子坐在他大腿上,他只覺得溫香軟玉在懷,宜寧很少這樣主動,讓他心中開心不已。
她仰頭親親他的喉結,又親親下巴,接著用手臂環住他,聲音卻有些委屈的說道。
“郎君,你給我的那個符紙,我有些害怕,我不喜歡這些東西,剛剛你早上走了以后,我做起了噩夢,夢到郎君你不愛我了,你懷中摟著別的女子?!?br/>
顧鼎臣臉上帶著錯愕,他還沒經歷過這種千古難題,只能指天發誓自己真的沒有半點不好的心思。
宜寧看著他急得額頭冒汗,眼神認真,她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她將頭貼在他的脖頸,悶聲說道?!袄删?,我相信你,只是這個符紙我不想要了,你一走我就做噩夢,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顧鼎臣神色中有些可惜,平安符確實是他跪求回來的,聽說一步一叩首會更好,他也相信并照做了,只為了真的能保宜寧平安。
他從未為別人做過這些,花過這樣多的時間和精力,所以他也覺得有些可惜。但即使可惜,他還是覺得宜寧舒服更重要一些。
如果以后擔心宜寧一個人休息會做噩夢,那他就多花時間去陪她。
“寧兒,不要便不要,我以后多陪你一些。”他輕聲安撫。
“郎君,你最好了,你親親我好不好。”
顧鼎臣聽到這些,只覺得血氣翻涌,但是在孔圣人面前肯定不能做這些的,他氣息紊亂的狠狠揉捏了懷中嬌軟的女體,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宜寧,你真的是專門來克我的。”顧鼎臣聲音暗啞,呼吸聲更是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