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窮酸書生氣,借風飄十里,何懼草廬深。
“姑娘,于某先拋磚引玉,給你暖暖場?!?br/>
只見那白衣秀才,環顧游湖,片刻,折扇一拍,“有了!”
“一葉孤舟,
倚坐二三墨客,劃四槳五帆,
歷六灘七灣,
受八顛九簸,嘆十分來遲。
十年寒窗,
進九八家書院,拋七情六欲,
讀五經四書,
考三番兩次,今年一定中?!?br/>
聽聞,唐叁微微一驚,心念,這家伙還是有幾分才氣的,就是腦子不好,非要想著做官。
“不知黎民疾苦者,豈能從政入仕?”
聽聞此言,仇生輕笑道:“唐兄,你倒是深知黎民疾苦的濟世修羅,可你為何不想順水推舟,在隋姑娘這兒謀一個名正言順,為民謀福的政官呢?”
“為民謀福還得名正言順?仇兄啊,你剛才這口吻,像極了那官冕堂皇的馬黃的丑惡嘴臉啊~
再說了,仇兄,這濟世修羅也是修羅啊。我怕我忍不住一朝大權在握,會屠戮“生靈”,一發不可收拾啊?!?br/>
“仇兄,你說那些貪官污吏,到底算不算生靈呢?”唐叁戲謔道。
仇生微微思忖:“畜生,應該也算生靈吧?!?br/>
“哈哈.......”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這一笑,本就屢試不第的白衣書生,可就有些臉上掛不住了。
所謂將士尊武,書生崇文。
自己的才華得到了質疑,自然是有些心生不滿,盡管這質疑,只是自己臆想的。
“兩位是覺得,于某貽笑大方了?”
聞言,唐叁微微一笑,戲謔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于兄可真是才華橫溢啊,可否告知名姓啊?”
白衣書生微微拱手,“在下于期!”
聞言,唐叁微微一怔,旋即,輕聲道:“于兄,怪不得你屢考不中,考試都逾期,那能中嗎?”
白衣書生微微一怔,旋即,面露一絲慍色,解釋道:“此于期,非彼逾期也?!?br/>
“就算你考試不逾期,但魚七魚七,魚的記憶只有只有七秒啊,你自己說,你能記住個啥?”
聞言,白衣秀才臉色青紅,那一份尷尬,甚是色彩斑駁。
“哼,鄉野村夫,對牛彈琴!”
旋即,拂袖而去。
望著白衣書生憤懣離去的背影,唐叁遙聲道:“于兄,你說這對牛彈琴,是牛傻呢,還是人蠢呢?”
只見,那白衣書生的游船,流得更快了,似是想遠離這是非之地。
就在此時......
“少俠真是文采飛揚啊,老朽也來獻丑一番?!?br/>
說話間,一位長髯灰衣老者,一邊劃槳經過,一邊脫口而出,顯然是把吟詩的白衣書生當成唐叁了。
“一腔熱血,
兩袖清風,三尺講臺,
四季常青,五臟六腑全掏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