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布掀開,血紅色的顏料在畫紙大面積鋪就揮灑著,有種撲面而來的血肉模糊的觀感。
可柳臻頏卻視若無睹,開始調配著顏色,準備開始涂抹第二層底色。
直到天色接近黃昏,余暉灑下淡淡的金色。
柳臻頏才走出花房,抬眸便瞧見客廳里燈光通明,隱約傳來男女說話的聲音。
“郭家既然嫌琪夏的身份低,那我們就開場認親宴,將她認作是養女不就好了?”
閆姿絮語氣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然后你再多陪送點嫁妝和股份,也當是給琪夏漲臉了?!?br/>
“臻頏回來的時候,你千方百計的阻撓我,不讓舉辦宴會公開她的身份,反倒是讓瞿老先我們一步,弄得柳家現在成了南城區的笑柄?!?br/>
柳浥輕的語氣聽起來溫淡,但卻有股低氣壓盤旋著:“現在為了琪夏,認個養女,倒是迫不及待的宴請所有人,到時候讓南城區怎么想柳家?”
這么看,柳浥輕對認柳琪夏為養女一事并無異議,倒是對認親宴的事情保持否定的態度。
“那又怎么了?”
最近幾天,閆姿絮都不愛出去聚會,生怕有人提及真假千金的事情。
現下,她的情緒更是不滿的很:“琪夏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不是親女但勝似親女,更何況還跟郭家聯姻,嫁妝股份等一系列都是不能少的?!?br/>
柳浥輕抿唇,臉色壓抑而煩躁,只是在素來溫和的五官映襯下不甚明顯。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嫁妝也就罷了,再給股份是不可能的?!?br/>
他在柳琪夏十八歲成年禮上,已經轉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到她的名下。
他是不可能再多給的。
“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