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嘯爵如此想著,便如此問出了口。
結果,立刻就得到柳臻頏的反駁。
“怎么會?!彼久?,哼了哼:“我今后可是要給無量天尊塑金身的人,那可是金身啊,他肯定喜歡我還來不及?!?br/>
這都是什么歪理。
紅綠燈路口,悍馬緩緩停了下來。
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瞿嘯爵偏頭看她,帶著股淡淡的笑意:“你接下來有什么想做的嗎?”
柳臻頏沒有回答,反而是將小臉湊到他跟前,眼巴巴著:“你不生氣了?”
這樣的問題。
瞿嘯爵眉骨上挑,反問:“你覺得我不該生氣?”
“我是真的不懂你在生氣什么呀。”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嘆了口氣,喃喃自語:“明明是我沖進去救你的,我雖然算不得你的救命恩人,也算是跟你并肩作戰了,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生我的氣,我又沒有打你罵你招惹你?”
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忽閃忽閃,覆蓋著一層十足十的茫然。
她是真的不懂。
但她又怎么可能懂呢?
就連瞿嘯爵自己都不懂。
可能是孤身一人的時間長了,當逆光而立,從天而降的柳臻頏落入他的眸底……
金色的光線在她身后,襯得她裙角翻飛的弧度都仿佛計算好的,那一身干凈明媚的素色衣裙,冷靜沉穩的臉蛋,一雙杏眸清冽,氣息冷清又透著……
同生共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