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的剎那間,柳浥輕的輪廓僵硬,隨之蓬勃的戾氣,比之前更勝。
任由誰都看得出,閆姿絮戳中了柳浥輕的痛處。
見狀,她笑得愈發猖狂:“我告訴你,柳臻頏就是個白眼狼,我生她一場,她都不會贍養我,你覺得你這么虛偽,她能真心對你?”
柳浥輕身側的拳頭攥的愈發的緊。
他和閆姿絮多年夫妻,她剛剛的話中沒有一個字說錯他現下的心理。
他承認,當初將柳臻頏找回來時,他滿心都是公司的發展,并沒有多么關注于她,最多也是偶爾在眾人面前抒發一下身為父親的責任。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也許就是上次的住院,令他一下子覺得自己老了,今后總有需要女兒養老送終的時候。
所以,他才……
閉了閉眼,他面色青白交錯,有著說不出的難堪:“臻頏,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瞧見柳臻頏倏然打了個哈欠,在這樣的場合里顯得格格不入。
無聲無息的困意陣陣襲來,令她頗為慵懶的擺擺手,隨口道:“你說過你確定是準備離婚了,所以一個星期的時間夠嗎?”
柳浥輕停頓了下,頷首:“夠了?!?br/>
“那好,那我等你們離婚的消息哦?!?br/>
她沒心沒肺的又打了個哈欠,噙著困意的杏眸眨了眨,好心提醒:“不要等我睡醒后,你們又突然告訴我不準備離婚了,到時候我可是會生氣的?!?br/>
這不是浪費她的時間嗎?
她回來一趟就是為了看戲。
只不過這場戲碼她看到一半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