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果然用國家來壓他們。
瞿嘯爵在基地接受的教育就是以國家和人民為主,這樣的情況下,臉色嚴峻薄唇輕啟,幾乎是下意識便想要解釋:“馮老,我太太不是……”
“所以呢?”
可他剛說幾個字,一只白嫩的小手就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在所有人都近乎驚訝的神色中,柳臻頏的眼神跟語調都漫不經心,反問般的笑著:“馮老,你所說的那些都建立在家國不能兩全的情況下,我承認有國才能有家,但我現在明明是可以兩全的,是你們只想讓我付出責任,不想我享受權利,這不就是只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的典型嗎?”
包廂里,馮老本就正色的臉愈發攝人,一雙并不算清澈的眸子不怒自威的氣勢濃烈著:“柳丫頭,你這可有胡攪蠻纏的意思?!?br/>
“是我胡攪蠻纏,還是你們仗勢欺人?”
“臻頏……”
“小嫂子……”
也許是柳臻頏這話說得太過肆無忌憚,瞿嘯爵和華清不約而同的出聲阻止,臉色均是一緊,斂著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倒是馮老來了點興趣,也沒有惱:“你們都不用攔著她,讓她說。”
“馮老?!宾膰[爵不著痕跡的擋在柳臻頏面前,對上馮老的視線,眸底深處掠過某種深沉,態度誠懇:“她從小在山上生活,經歷的人事都單純,比不得您身邊的人知人情懂世故,下山后我便喜歡上她,便也縱著她的性子,未讓她因我改變過,所以如果她有任何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怪我沒能教好她?!?br/>
“這當然都要怪你啊?!?br/>
朱老瞥了他一眼,輕嗤,語調狀似責怪,實則都是維護:“都說人前教子,人后教妻,柳丫頭是你未婚妻,她有什么不是,自然都是你的不對?!?br/>
瞿嘯爵從善如流的垂首:“老領導說的是。”
“行了,別給我在這裝模作樣的,你那臭脾氣我還不清楚?”朱老擺手,身子朝馮老的方向偏移:“按照老馮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跟你們計較。”
聽著這兩個人的一唱一和,馮老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從容的淡笑:“放心,我還不至于連容個小輩的氣量都沒有。”
這下,瞿嘯爵才稍稍放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