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嘯爵當然清楚,甚至這個時間點,司嫻都已經被護送著快要踏上出國的飛機。
可他卻故作狐疑,單手摟著柳臻頏,單手抄進褲兜里:“哦?司小姐的近況自然是司少你這個兄長最清楚,她又沒做什么違法犯紀的事情,又和你是一父同胞的兄妹,司少難道是平白折騰出這么大的場面,想要折損司小姐的陰德不成?”
這番話,處處戳中司庭的痛處。
他努力維持著面色,語氣中全是平靜如水:“既然這樣,那恕我就不招待瞿少了,城東的地皮馬上就要開工了,究竟挑選哪些公司合作,目前還是我比較頭疼的事情。”https://www.aishangba.org
“挑選”兩個字被咬得不輕不重,但任由誰都能聽得懂他話中的意思。
瞿嘯爵自然也是,頷首:“那我就拭目以待了?!?br/>
“瞿少自便?!?br/>
司庭敷衍的跟著點了下頭,視線轉向柳臻頏,多了點平和:“柳小姐也自便,不過南城區的天馬上就要換一換了,如果柳小姐什么時候想要換位未婚夫的話,我倒是樂意之至?!?br/>
雖說瞿嘯爵心知肚明司庭剛剛這番話明顯就是用來激怒他的,但他還是忍不了在這種事情上被開玩笑,臉色剎那間便陰沉了下來,目送著司庭轉身就走的背影,抬手幫她整理了下脖子上的圍脖,嗓音有些晦暗:“早知道便不該讓你來的,否則也不會讓你聽到這些污言穢語臟了耳朵?!?br/>
“別生氣。”
柳臻頏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可能是來例假的緣故,今日特意穿著黑色的大衣,脖子上纏繞著條同色的羊毛圍脖,睨著沒了往日里的嬌軟,語氣有些涼:“沒有必要和這些小魚小蝦爭長短,畢竟他們也聽不懂人話,只看最后的結果吧?!?br/>
她哄他,他也就從善如流的應下:“恩,只要你沒受委屈就好?!?br/>
“他那點話也不算什么?!?br/>
兩個人找了個地坐下,看著滿場將葬禮當酒會,四處交談恭維討論生意的人,她的五官冷凝了半秒:“給文物局打過電話了嗎?”
“恩,咱們出門前就安排了人。”說著,瞿嘯爵垂眸睨了眼腕上銀白色的表盤:“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差不多了?!?br/>
秘書行色匆匆趕到司庭身邊的時間跟兩個人的預估幾乎重合,秘書的臉色有些難看,壓低的嗓音匆匆:“司董,文物院和警局的人來了,現在就在外面?!?br/>
完全超出司庭可控范圍內的事情令他怔楞了兩秒,很快就反應過來,先是朝對面正在攀談的人微笑了下,說了句“我還有事處理,就先不奉陪了”的話后,跟秘書一起走到角落里。
他眸底幽深著,張口便問:“他們是來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