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嬌要他做的事情很簡單,一個是盯緊了尤生亮,順藤摸瓜到他和葉梅之間更多的東西,一個便是在方妙報官后,一把火燒了這蠶絲養殖場。
不過里頭的生絲,早在昨夜就已經全部轉移了,最外頭是完好的生絲,至于里頭剩下的,是之前絲綢鋪子里的舊絲,還有一些不能用的,放壞的絲。
他們覺得方妙性子軟弱,覺得云嬌也是個拿不出主意的,所以壓根不會想到,她還會來一出偷龍轉鳳。
是以契約簽完后,就留了兩個打手看著這里,連那生絲都沒檢查完。
翌日天剛亮,方妙就跪在了知州府的大門前,哭著喊著說自己為人所迫,要活不下去。
女娘一身素衣,頭戴白布,好似要哭喪一樣,倒是惹了不少人來看。
一直盯著方妙的打手在看到她來報官,心里一驚就要上去攔人。
只不過比起他,潘寧的動作更快。
這兩日云嬌不在家,也跟陳文巧說了,要回家住幾日,陳文巧雖然不愿意,卻依舊得裝作大度婆婆的模樣,沒攔云嬌。
她不在,潘寧也就不怎么回去,整日在知州府里處理公務,再加上昨日云嬌差人來說,今日方妙會來,他自然是派了余皓盯著。
監牢歸潘寧管,但是這明斷秋毫的事情卻不歸他管,不過,巧的是,知州這兩日得了病,在家靜養,放了這在大堂內審案的權利給潘寧。
方妙被人帶進去,一看堂上坐的是潘寧,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男人一身青色官袍端坐在上面,照例問了幾句,方妙一一回答。
“民婦要狀告永成賭坊尤生亮,賭桌作假,欺詐哄騙我夫君抵押產業!”
方妙跪在地上,字字泣血,聲音鏗鏘有力,手中握著的狀紙是云嬌親自寫的,還有偽造的契約書信,都是云嬌寫的。
雖然字跡筆走龍蛇,宛如男兒,但是潘寧一眼就認出來了。
待方妙說完,潘寧讓余皓取了她手里的證物上來,半晌后,便聽他啟唇說道:“余皓,你帶著衙役親自去一趟永成賭坊,帶被告尤生亮來?!?br/>
余皓點頭應下,帶著幾名精壯衙役前去永成賭坊,此時尤生亮還坐在椅子上回味昨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