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導致他們三兄妹晚上還這么清醒,不過也快要讓他們去睡了。
聞言,陸夕檸點點頭。
她提醒道,“以后孩子要是到點沒醒,得把他們喊醒,不然生物鐘會亂?!?br/>
季牧野應了一聲。
陪三個孩子聊了一會兒,陸夕檸就催促他們去睡覺。
季朝一手一個,牽著弟弟妹妹上樓。
幾乎是孩子們離開的瞬間,電話就被對面的陸夕檸掛斷了,多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季牧野,這讓他非常有挫敗感。
港城客廳,傅君珩、耗子正在教育景徵,看到她打完電話回來立即噤聲。
像鵪鶉一樣縮在沙發上的景徵,耳朵總算是清靜了。
他仿佛被掏空了身子那般看著陸夕檸,又委屈又無奈地表示,“姐,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他們兩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br/>
“你該。”
陸夕檸放下手機,坐到他們對面沙發。
她把明天慈善會的事情,又和他們幾個人過了一遍內容。
這次她不許景徵過去,而是讓傅君珩一同出席。
因為明天木家的那位老太太,也就是傅君珩的親外婆會出席慈善發布會。
男人本來有一張與生俱來的帥氣俊臉,眉宇間充斥著不羈的野性,卻因為那條可怖的疤痕,硬生生多了七分狠戾的勁兒,看起來兇神惡煞。
“猴子,你考慮好了?”她不想因為景徵的事,讓他陷入不喜歡的境地。
就算傅君珩不拿回自己母親的身份,陸夕檸也有其他辦法,讓木素羽受到應有的報應。
冷酷深沉的鷹眸,瞥了一眼被他們說到半死不活的景徵。
傅君珩說道:“這事不單單是為了景徵。”
木素羽奪走的不僅僅是他的人生,還有她家庭和睦的未來。
原本他母親不需要受那么多的人間苦楚。
傅君珩聲音冷漠:“她欠了我一條命,總要讓她付出代價?!?br/>
他是不在意木家繼承人的身份,但他也不喜歡看到殺母仇人,打著「慈善名媛」的身份和口號,光鮮亮麗地在人前繼續蹦跶。
相較于景徵和傅君珩的身世,耗子雖然是父母雙亡,但沒有那么多糟心事,單薄清瘦的身子陷進沙發。
他嗓音清冷道,“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開口。”
陸夕檸見他心意已決,便把后續還要安排的事情叮囑了一番。
原本返程的時間,也為了這些事情暫停。
距離見女兒和兒子的日子,又要往后繼續延遲一段時間了。
陸夕檸由衷感慨道,“早點休息吧,明早見?!?br/>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們三個人各自回房間休息。
而為了不讓景徵偷偷離開的事情再發生,傅君珩和耗子直接搬到了同一棟住,并把他提溜到了他們住的房間中間。
景徵:“......”
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他不是真的要自殺?。?br/>
明月高懸,照亮夜空下的歸家路,卻照不進此時黑暗安靜的地下室。
仿佛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兩個人被人用非常詭異的姿勢綁住手腳,雙雙吊在了柱子上。
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嘴巴也被封住,想要喊救命也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