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皇后魏婉瑩被禁足期間,魏家人也在朝廷上消停了些。
但裴琰不會看著整個后宮的權勢都向趙家人傾斜,故而讓貴妃寧如鳶重攝六宮事務,與淑妃趙舒盈一同掌管后宮。
寧如鳶覺得,或許裴琰心底還是有她的,要不然怎么會將如此重要的權力交給她呢,怎么不交給江云嬈?
這幾日倒是開心了起來,不過貴妃的跋扈比從前更盛了。
不過也裴琰從不說她說什么,都是睜一眼閉一只眼。
天元宮中,裴琰拿著御筆的手頓了頓:
“暹羅國還有一月左右抵達我大周帝都,暹羅國國君與使臣要在大周待上半月左右,此事便交由貴妃安排?!?br/>
寧如鳶拂了拂玫紅色的裙擺,紅唇彎著:“臣妾自是全力操持,定不會讓大周丟了顏面?!?br/>
裴琰:“暹羅國國君是個舞癡,在信函里上表,要送一位暹羅絕代舞姬來,想與大周皇宮樂府的舞姬比試一番?!?br/>
站在一側侍候的茶水的含黛挑了挑眉,她自小習舞,自己這身段絕對比樂府那些樂女好出不少去。
寧如鳶濃艷的黛眉沉了沉:
“絕代舞姬?暹羅國國君怕是夸下??诹税桑€是想直接的送入皇上后宮來?”
寧如鳶醋味大得很,一旁的春棠連忙蹙眉:“娘娘,您小心著說話?!?br/>
裴琰垂首繼續看著折子:
“滇南邊境匪患不止,這些土匪將大本營設立在暹羅,卻又一直秘密滲透我大周邊境燒殺搶掠百姓。
如若暹羅國國君不肯合作一起剿匪,那我大周邊境便永無安寧之日。貴妃,可明白朕的意思?”
寧如鳶轉眼看著春棠,眼睛睜了睜,一片空洞。啥意思啊,到底啥意思?
春棠低聲道:
“皇上的意思是,咱們可以以舞會友。
趁著暹羅國國君是個舞癡,只要大周在舞蹈上勝過暹羅,這暹羅國君便會高看大周一眼,剿匪一事也會更好洽談?!?br/>
寧如鳶:“那絕代舞姬送入后宮了怎么辦,本宮可只關心這個!”
春棠扶額:“娘娘,您就快些答應皇上,說您知道了?!?br/>
寧如鳶從天元宮出來,坐上鳳輦回宮,正好看見含黛鬼鬼祟祟的從天元宮出去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了。
她目光遠眺著:
“皇上宮里的那個新面孔瞧著是真不老實啊,春棠,過去教訓教訓她。一個天元宮茶房的宮女,不好好在茶房待著,四處亂竄個什么!”
春棠領命,帶了幾個小太監將含黛給捉了過來,幾個耳光就扇了去:“說,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含黛被沒來由的掌摑給打得分不清楚方向,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貴妃娘娘,奴婢是想去御花園采摘一些可以入茶的花給皇上泡茶喝,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么,請娘娘明言?!?br/>
江云嬈休息了幾日,腳踝的腫已經徹底削下去了。
趁著春光大好來御花園看看花兒怎么開,鳥兒怎么飛的,正路過御花園時,剛好就撞見了這一幕。
“花吟,你看看這宮女的心眼兒可真是多吶?!彼裏o奈的搖了搖頭,只覺這含黛不簡單。
花吟怔愣著:“是嗎?奴婢沒聽出來個什么啊。”
江云嬈虛了虛眸:
“這宮女一會兒受著傷回去,鐵定不經意的去告寧如鳶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