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又在仔細看了看:“銅鏡上面有個唇印,你的?”
江云嬈微瞪他一眼:“皇上是直男嗎?”
裴琰將目光從銅鏡上移開,疑惑的側眸過來:“什么?”
算了,裴琰怎么可能懂什么是直男呢,她只能選擇原諒:
“皇上的寢殿里,是有女子來過,而且這女子還在皇上專給臣妾造的銅鏡臺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臣妾在這屋子里都住了一年了,突然被人入侵,你說臣妾能不生氣?”
裴琰又在看了看那唇印,似乎想起來是怎么回事了。
那日皇后與沈昭昭抱著大皇子來天元宮,期間大皇子尿了,那沈昭昭就格外主動的抱著孩子去內殿里更換,多半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唇印的。
他黑眸微沉:“你怎么不問朕,說走就走?”
江云嬈黛眉微蹙,有些委屈的道:
“臣妾哪有資格過問這樣的事情啊......再說了,皇上本就三宮六院,沈昭昭也封妃在即,臣妾問這些是想來自討沒趣嗎?”
她再是不清醒,也會記得裴琰是皇帝,他的成長年代里,三妻四妾并無不妥,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裴琰道:“朕沒有冊封她的打算?!鳖D了頓又解釋道:“那日沈昭昭單獨抱著大皇子進來過,朕當時在正殿?!?br/>
江云嬈眨眨眼,心底瞬間就亮堂了些,這沈昭昭就是想氣自己。
不過還有一事是自己擔心的,問道:
“沈家三分之一的財富呢,皇上不動心嗎?況且這是朝政,也不是皇上一個人的事情。”
裴琰伸手掐了掐她有些花的臉蛋兒:“將朕推給別的女人,你就很開心了嗎?”
江云嬈可不是什么大氣持重的人,她小氣得很,這么一說只不過就是想聽聽裴琰的態度罷了。
不過裴琰說出那句“沒有冊封她的打算”以后,她心底已經什么事兒都沒有了。
“開心什么,不開心,總得假惺惺的說幾句官方話術吧......”她撅了噘嘴。
裴琰被她氣笑:“朕讓宮女帶你下去沐浴?!?br/>
江云嬈碰了碰他的手,抿了抿粉色的唇,一雙嬌眸軟軟的望著他:“不一起嗎?”
裴琰眸色深了深,牽過她的手就從寢殿內走了出去。
天元宮的浴池極大,帝王專屬,兩條白玉雕刻的巨龍盤著整個浴池,嘴里呼啦啦的吐出熱水來,浴池上方騰著白色霧氣來,似入了仙境。
泡澡時,裴琰突然道:“下次有什么直接跟朕說,你那點伎倆,實在拙劣?!?br/>
江云嬈在水里勾著頭,心底發虛起來:“啊,什么?”
裴琰薄唇勾了勾,黑眸慵懶投射過來:
“你那腦子想什么,朕能不知道?沈昭昭被你做局,你找好場地,時間,證人,真當朕是傻子?”
江云嬈脊背一陣發麻,她以為自己腦子已經夠用了,這一局已經思考得很成熟,但這才幾個時辰就被裴琰拆穿了。
她扯了扯嘴角:
“臣妾不做局,皇上也沒理由懲處沈家大小姐,畢竟那是沈家獨女,有沈家在背后撐腰,臣妾想了想,還是不想皇上難做?!?br/>
沈昭昭她是要對付的,可是在毫無錯處的情況下,裴琰對她一則無法懲罰,二來即便懲罰了也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