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今日就要離開的人,可昨夜已經與拓跋朔蘭有了夫妻之實了。
作為男人,他不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
事情是自己做的,那責任也自己來擔負。
鶴蘭因身邊的暗衛隱休求見,入了帳篷:
“大人,從北境發放匈奴給您的詔令被攔截了。
屬下已經將消息帶回,皇上已經下詔讓您官復原職,您現在已經是大周中書令,還讓你一起隨行回京?!?br/>
鶴蘭因手上拿著的瓷杯有些用力,指骨棱角分明起來:“詔令是多久前下的?”
隱休回道:“約莫半月多以前了,且皇上與北安王都已經離開北境十日了?!?br/>
鶴蘭因眸底生了一些慍怒:“誰截斷的消息?”
隱休有些遲疑:“呃......是,是公主?!?br/>
午膳前后,拓跋朔蘭忙完王庭事務回了帳篷,她是趕著回來送鶴蘭因去邊境線的。
當然,鶴蘭因也可以選擇不走,只是自己也不可能哭著跪著求他不走。
感情的事情,還是莫要強求的好。
鶴蘭因沉靜的坐在軟榻邊,面帶慍色:
“為何截斷皇上送來匈奴的消息,現在詔書是不是在你手里?”
那語氣冷得像極了萬年雪山上呼呼的寒風,刮過她耳畔時帶著一些刺痛來。
拓跋朔蘭大大方方承認:“是,一會兒就派人拿給你。”
鶴蘭因柔和溫潤的五官凌厲鮮明了幾分,質問道:
“你為何這樣做,大軍都班師回朝半月多了,為何截斷消息,讓我與大周失去聯系?!?br/>
拓跋朔蘭將金色的彎刀扔在桌上,坐在了凳子上給自己倒水,冷道:
“你生氣了,你著急了,是嗎?
耽誤了你去見自己極其想要見的人,是嗎?
鶴蘭因,云嬈跟大周皇帝都要生二胎了,你還在惦記呢?”
鶴蘭因眼里一片死寂:“這是大周朝廷公務,豈能私自截斷詔令?”
他的心里,自是將政務放在極為重要的位置。
因為裴琰的詔令一下他就得回帝京,但是北境許多事由,關于未來這片疆域發展的走向,他尚未來得及跟下屬一一交代。
如今大隊伍已經走了半月多了,他連回去交代的時間都沒有,就要趕著歸去帝京,著實打亂了他的計劃。
拓跋朔蘭大聲喝道:
“我知道,你從來就不愿意留在匈奴草原多一刻。行啊,那你現在就走,詔令我馬上給你,走吧!”
她試探的,嚇嚇他。想那一夜溫存后,他對有沒有一點點變化。
鶴蘭因修長如竹的身子已經站了起來,語氣不高不低:“你這是在無理取鬧?!?br/>
盛夏草原的午后,陽光灼熱不已,帳篷內就屬這個時候最為悶熱了。
躁郁的空氣里,二人對峙時卻起不來一點火星子。
鶴蘭因按住眸底情緒,神情淡淡的將話鋒轉移:“昨晚之事......”
拓跋朔蘭打斷他的話:“我不用你負責,不過就是男女之間的一點情欲事罷了,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