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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完,他眼梢一側,點了點那壺酒。
寧珊月拿起酒壺三口就喝完了,沒等裴昀開口說第二句,寧珊月又拿了第二壺酒,幾口就給咽了下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解渴。
烈酒橫喉,沖擊淚腺,生生將眼淚給逼了出來,一臉的委屈寫在了那緋紅的嬌容上。
明媚的雙眸里抱著一些淚痕,又不肯落下,死死憋住。
在飲到第三壺的時候,裴昀扯過酒壺一把給扔了老遠,寒聲道:
“孤讓你飲一壺,沒讓你喝死自己!”
寧珊月搶過托盤上另一種酒,這小酒壇子里裝的是后勁兒最足的果酒。
她手腳極快的奪過然后仰首喝了下去,酒水順著她的玉頸滲了下去,流入那雪白的雙乳之間。
本就姿色嬌艷的她,被溫泉池水的熱與酒的熏陶,那粉白的小臉此刻滾燙灼熱了起來,緋紅不已。
人懶懶靠在岸邊嬌軟無力的模樣,倒是顯得更加奪人心魂了。
裴昀漆黑的瞳孔深了深,一時下腹發緊起來。
他咽了咽干澀的喉嚨,放在池水之下的手掌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
半晌,他忍了忍道:“少喝點?!?br/>
寧珊月抱著酒壇子走到泡池角落默默喝酒,人很沉默,心事重重,低聲道:
“殿下莫不是心疼你宮里的酒了?”
她歪過頭來淺淺抬眉,眸華春水含光。
泉水泡得太久,發軟的語聲聽來,似在朝他無意的撒嬌般。
倒也不是,她就是憋屈,沒地兒發。
裴昀微愣了下后而又失笑,那薄唇勾勒的笑意漫不經心里透著一絲蠱惑人心的俊美。
男聲低沉磁性:“你有心事?”
寧珊月有心事的時候跟少時一模一樣,喜歡蹲在角落憋著。
旁人一問,還死死咬住唇,覺得自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跟倔牛一樣。
好些年前江云嬈還說過她,說寧珊月性子要強,她只會跟兩種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一是自己折服尊敬的人,而是自己愛的人,付出過感情的人。
寧珊將自己的唇松開,仰首對著自己嘴里倒酒:“沒有?!?br/>
“發生何事了,說出來讓孤開心一下?!?br/>
裴昀走到她面前,將她手里的小酒壇子扔得老遠。
又半裸起身,將屏風上的錦帕遞給了她:“飲酒后不能一直泡在溫泉里,擦干凈上來?!?br/>
寧珊月腦子已經開始迷迷瞪瞪起來,沒有吃一口熱食,空肚子吞了兩種酒,還那么多,好似有些上頭了。
她反應遲鈍的接過錦帕,撐著身子坐到了岸上,下一步就不知道自己該干嘛了。
“莫不是秦家給你氣受了?”裴昀語氣不善起來,他還沒來記得問小松子最近發生的事情。
突然寧珊月的手拉住了裴昀的臂膀,將人往水里拖了去。
她力氣算小,是裴昀順著他去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