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一頁一頁的翻著書卷,聲色冷漠:“用不著?!?br/>
寧珊月按著按著又給他按了按太陽穴:“用得著,用得著。
總歸是我氣你多一些,我這個自己什么狗脾氣我自己知道。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咱們現在不是在一起的嗎?”
裴昀一下子從寬椅上站了起來:“本王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你這種不負責的女人,本王要來做什么?”
寧珊月順勢貼了過去,她經歷這段時日跟男人的相處,自然就知道女人哄男人怎么最好哄了。
她歪著頭在裴昀那挺拔的胸膛上蹭了蹭:
“我住這兒,不來這兒去哪兒?”
她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仰首好笑呢的看著他。
裴昀將人推開,奈何她跟牛皮糖一般,死活不撒手,還拉著他的腰帶:
“不要生氣了嘛,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要走要隱世的話,我心底也不想啊?!?br/>
裴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翡翠腰帶:“你再這么拉,本王的腰帶可就要斷了?!?br/>
寧珊月還是沒松手:“一根腰帶而已,斷了我送你十根新的。”
她手一用力,將腰帶一扯,裴昀身子朝前傾了傾,寧珊月抱住他的身子:
“哪兒能生氣生那么久啊,我都在等著你來哄我,結果你壓根沒這動作?!?br/>
裴昀神色漸漸緩和下去,不過還是語氣不善的道:“少玩兒這些伎倆,你騙本王那么久,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br/>
寧珊月捧住他的臉頰朝下按了按,踮起腳吻了吻那張說冷話的薄唇。
柔軟的唇相貼糾纏,她一邊勾住裴昀的脖子,唇舌探了進去:“算啊,總得咱們見面你才能報復回來對吧?”
裴昀一把將她按在書桌上,將書桌上的書本筆墨都掀了開:“寧珊月,這種伎倆會不會過于膚淺了些?”
寧珊月眉梢挑了挑:“膚淺也好,深沉也罷,管用就行?!?br/>
......…
新做的衣裳被隨意扔在地上,室內一片狼藉。
寧珊月坐在書桌上,撿起裴昀的一件單衣擋在自己的胸前。
她面頰發紅,眼神徹底軟了下去,可還是提著氣道:
“裴昀,明日就是河伯祭祀了,你把兵符拿出來吧,明日我去祭祀臺,你派兵在下游埋伏?!?br/>
裴昀勾下身子撿地上的衣衫時,手臂明顯一頓:“你是用這件事來跟本王做交易的?”他神色沉了下去。
寧珊月搖首:“我和你之間,沒有交易,我是真心來跟你道歉的。
但也會明言告訴你,明日就是河伯祭祀,這是你的機會,別放走了?!?br/>
“你就是來與本王做交易的,先將本王哄好,再來拿兵符對嗎?”裴昀將衣衫穿好,轉身走去了茶水間。
寧珊月從書桌上下來,腿還崴了一下,她跟著走了過去:“你不去也沒關系,我自己去,你把兵符給我就成?!?br/>
他將那冷掉的涼茶猛的灌入自己喉嚨里,橫過手臂擦了擦嘴,冷道:
“是不是本王說,你再陪本王一次,就將兵符給你,你也會答應?”
寧珊月依舊沒有放棄這條路,她所有的目的,在裴昀眼睛里都是無比清晰的。
她依舊是要將自己推著走,推著回去,一旦回去了,他們也的確是不能再見面了。
寧珊月將衣衫穿好,聲音低了下去:“嗯?!?br/>
河伯祭祀,是裴昀這幾年里最好的機會,她絕不能放過。
裴昀瞳孔收縮了一下,眉心緊鎖起來,噔的一聲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夜里,寧珊月并未離去,她掀開錦被睡在了裴昀的身邊,從身邊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