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兒時,自己也聽過關于明華皇貴妃的傳聞。
當時后宮里是有一位皇后的,那位皇后從一開始的中宮之主,到后來被搶了鳳印,
到最后明華皇貴妃直接無視皇后,將后宮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先皇后沒過幾年,便郁郁而終了,死的很慘。
“皇上前不久才下了詔書,說冊封大皇子為太子,玉璽都蓋了,這明明是向著魏家的。
皇上能登基,咱們魏家出了多少力氣,怎么就是給江云嬈鋪路了?”她不甘心的問著。
魏夫人道:“你父親就是在懷疑這件事,太過反常了。
你先別管這么多,趕緊去挽回自己身為皇后的形象,別再站在旁邊看戲了。
皇上,包括旁人都在懷疑你,你難道繼續讓輿論這么發酵下去嗎?”
這一刻,魏婉瑩自己也是無力的,她似乎明白過來從前的江云嬈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被輿論纏身的痛苦了。
果然,世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不是事實。
本來自己還在開心,說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下的手,結果這火就莫名其妙的燃到了自己身上。
魏婉瑩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魏婉瑩反應算快,當日便脫了皇后的鳳袍,取下了鳳冠,身披素白長紗,
帶著后宮其余嬪妃前往宮中祈愿的祈年殿為云懿貴妃燒香祈福了。
動靜也鬧得不小,她生怕皇帝不知道。
裴琰晚上也到祈年殿點了香,看見魏皇后脫簪戴素,還拉著大皇子一起祈福的樣子,便說:
“皇后此番為貴妃,倒是令朕刮目相看。”
魏婉瑩低著頭,泣聲道:
“臣妾與貴妃是不和,但都是小打小鬧,事情過了也就過了,臣妾是皇后怎去跟一個妃子記仇?
更何況,那云懿貴妃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會叫臣妾一聲母后。
皇上子嗣單薄,到底也是皇上的血脈,臣妾與皇上夫妻一場,怎能不憂心?
所以便來祈福,希望貴妃能安穩渡過此劫。”
裴琰將祈福的東西放下后,冷戾的長眸看了看她便轉身離開回禧云宮了。
江云嬈的情況,不容樂觀,甚至連解毒的辦法都沒有找到。
裴琰一日未進食,到了禧云宮便守在了她的床前,攥住她那有些冰涼的玉手:
“是朕太著急了,都是朕的錯?!?br/>
他心心念念逮到這次機會,想用這事兒給江云嬈和他們的孩子鋪路。
他算計著,江云嬈沒有了母族在發力,時常被掀翻在前朝與后宮的算計里,
所以他借由此事,讓江云嬈站到真正的高位之上,讓她自己也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可是萬萬不曾想到,還是沒算得贏躲在暗處的賊心。
李文年跪在地上:
“皇上,娘娘這毒很是怪異。人只是虛脫了些,但肚子里的皇嗣動靜越來越小了?!?br/>
江云嬈在這時蘇醒過來,聽見這話就完全不能冷靜,她從床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云鬢散亂在額前,唇瓣毫無血色:
“什么叫動靜越來越小了,你告訴本宮,到底怎么回事。
李文年,本宮的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你給個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