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萬物盛開大會舉行前夕,寧如鳶拿著流程表來,格外不滿:
“鶴大人,你這讓你家公主單獨上臺演講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一點,其余人的都被壓縮了,這樣合適嗎?”
第二屆大會,寧如鳶依舊是被江云嬈欽定的主理人,做起事情來還是風風火火的。
惹急了,鶴蘭因她也罵。
鶴蘭因將筆停了下來,認真道:“我覺得很合適。”
寧如鳶瞪著眼,硬聲道:“我覺得很不合適,你這明明就是偏袒自家人?!?br/>
鶴蘭因道:“是啊,公主乃我發妻,我不偏袒她偏袒誰?”
鶴蘭因仍是記得五年前,拓跋朔蘭因為沒有能夠參加那場舉世聞名的萬物盛開大會而在帝京哭得難受。
是以這第二屆,他說什么都要徇私枉法一回。
但這些事情,他也沒跟拓跋朔蘭說,不想她有心理壓力。
大會啟幕的那一日,她身著金色的匈奴王族長裙閃閃發光的站在了高臺上。
頭上黃金造的冠子,沒有雕刻金雕的紋路,而是仙鶴云紋。
拓跋朔蘭認為自己的榮耀里,也有鶴蘭因的存在。
她站在那高處,明眸含笑,在人群前列里看見了一臉溫和笑意望著自己的鶴蘭因。
這一刻,她是匈奴嫡長公主拓跋朔蘭,代表匈奴帝國出席第二屆萬物盛開大會,
也代表她自己,向萬國展現匈奴帝國公主的威儀與風姿。
演講完畢,掌聲雷動,她雙眸暈染點點水霧,有些朦朧了視線。
轉身下高臺時,鶴蘭因已經在高臺臺階處拿著錦帕等著她了。
拓跋朔蘭一時有些哽咽,但又有些難為情的道:
“你是不是連我會激動得流淚,看不清楚視線都想到了,所以站在臺子底下等我?”
鶴蘭因清潤如玉的眉眼依舊,用錦帕輕輕拭去她眼下淚痕,神色極為尋常的道:
“是啊,你裙子太長了,絆倒了怎么辦?”
拓跋朔蘭將手放于他的掌心,跟著他的步伐慢慢走下高臺。
身后的萬國使者都注視著這一幕,都有些驚奇,驚奇之間又帶有些羨慕。
這恐怕是政治聯姻里,感情最要好的一對了,以至于還有些人根本不信。
她雖然眼前模糊,但走得格外安心。
她這一生何其幸運,只不過跌過跟頭,哭過錯過執拗過,但好在結局是好的。
她是匈奴公主,從來沒有因為一段姻緣而放棄自己王族的使命,也從來沒有因為做了孩子們的母親就放棄成為她自己。
鶴蘭因沒有強行讓她日日居住在鶴府宅院,從來都是給了她最大的寬限去做自己。
鶴蘭因常說,鷹擊長空,她有屬于自己的領地,婚姻不該是對女子的枷鎖。
拓跋朔蘭此刻淚中含笑,卻又格外有底氣的道:“絆倒了怕什么,你會扶著我的。”
【明日上線新篇章,那個誰,她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