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神彼此灼熱著,情欲在這滾滾草原上沸騰翻滾起來。
裴樂瑤有時候也不明白,他們有時候總是這樣沒來由的想要親吻擁抱彼此,恨不得將彼此都揉碎了裝進身體里一般。
特別是單獨下來時,那灼熱的眼神好似起火的引線,身體便是一捆捆炸藥,引線眨眼燃燒完畢后那就了不得。
長歌提醒了她多次,說要節制,但是這個東西好像沒辦法節制~
拓跋野看見她時,身體與心理亦是一番沖動。
他夜夜如一頭餓了三天三夜的狼,而她像極了一塊滋滋冒油的五花肉,只等他一口咬下吞喉入腹。
良久,裴樂瑤神情懨懨的道:
“最近不請平安脈了,免得醫官又說讓我們節制,用的那些詞匯,令人好生尷尬。
還要讓我勸慰你,有用嗎,沒用的?!?br/>
在節制與掩耳盜鈴面前,裴樂瑤選擇了掩耳盜鈴。
拓跋野語聲帶著一股事后的沙啞,磁沉迷人:“好。”
兩日后的半夜,萬獸園那邊差人來通稟,豹園里的雌豹要生了,雄豹在園子里,爪子將石壁都抓花了。
裴樂瑤聽聞,連忙從臥榻上翻身而起:“拓跋野,咱們去看看吧,我想看小豹子!”
帝后二人行至豹園,裴樂瑤滿含期許的站在豹園外。
她看見雌豹奄奄一息,腹部一直抽動,胸前喘著氣,舌頭都從嘴里耷拉出來了。
而那頭雄豹格外的躁動不安,在園子里轉圈,嘶吼著,甚至不讓任何人靠近。
裴樂瑤心驚膽戰的看著:“它怎么了,是難產了嗎?”
飼養豹子的仆從:“皇后娘娘,您別擔心,人跟動物生產都是一樣的艱辛,現在還在發作呢?!?br/>
等了兩個時辰,那雌豹一只小豹子都沒生出來。裴樂瑤揪心起來:
“生孩子這么痛苦啊,天吶,我以后會不會也生一晚上生不出來啊?”
無心的一句話,只聽得耳后有人低吼了出來:“裴樂瑤!”拓跋野臉色陰沉著。
裴樂瑤默默轉身,笑嘻嘻的道:“喊全名,就是生氣了。好了好了,我不亂講話了。”
從半夜守到次日拂曉,微見天光時,那只豹園里的雌豹還是沒有順利將小豹子給生下來。
裴樂瑤一直守在豹園邊不肯走,也不睡覺,最后是被拓跋野強行拖走去休息一會兒的。
臨近午時,豹園的仆人在外通稟:
“皇上,皇后娘娘,那只母豹應該是難產,估計是九死一生了。”
裴樂瑤立在屋子里,或許是出于同為雌性的悲憫吧。
裴樂瑤提起金邊鳳袍的裙擺就往豹園趕了過去,嘆息陣陣的望著那只奄奄一息的雌豹,心也揪了起來。
守在雌豹邊的雄豹變得暴戾起來,看見豹園周圍有人就想去攻擊,齜牙咧嘴,遷怒著所有人。
拓跋野連忙將裴樂瑤拉回自己的懷中,提醒道:“豹子是猛獸,別太靠近了?!?br/>
可裴樂瑤總歸是個柔腸萬千的女子,總會代入自己,她神色有些愴然的道:
“如果雌豹會說話的話,我倒是想問問它,后悔嗎?
一頭猛獸,也會因為生育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估計路過的牛羊都能踩它幾腳?!?br/>
拓跋野側眸盯了裴樂瑤一眼,眉心皺了皺,本想回一句,但又將話給憋了回去。
他不知道那頭雌豹后不后悔,但若是自己是那只雄豹,他肯定后悔,后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