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著她:“你要說什么?”
江云嬈怔怔的看著他,倒是覺得自己有些詞窮了,不知道怎么說。
裴琰又道:“利國利民,拉動大周經濟的事情,朕從來都是鼎力支持的。”
江云嬈:“皇上不僅僅支持了大周的經濟,還給了大周女子前所未有的明天。臣妾在此,先替千千萬萬的大周女子謝過皇上了?!?br/>
一位瞧著形容干練,性子有些豪爽的紫衣夫人思量了下,說道:
“這胭脂臣婦不感興趣,但是裁縫鋪,大周各地的刺繡工藝,臣婦倒是挺感興趣的。
若是宮中技師愿意將技藝相傳,臣婦自己掏銀子開一間鋪子,所有雇傭的工人都用女子,那也是可以的。
就是怕我家老爺不允,說臣婦拋頭露面,休了臣婦怎么辦?”
另一位夫人碰了碰她的手肘,打趣道:“哎呀,那你就模仿你家老爺的字跡寫一封請罪書,借機向皇上告狀?。 ?br/>
紫衣夫人癟嘴:
“唉,字跡練一練倒是能夠模仿個一二,但老爺寫奏折的語氣,言辭習慣,我可是模仿不了的啊,被發現了這可是欺君之罪。”
那夫人笑呵呵的回道:“哎呀,皇上都說話了你還怕個什么,你家老爺有幾個烏紗帽可以摘的???”
話完,全場哄堂大笑起來。
整個場子里,就裴琰一人的面色陰沉了下來。
那朝廷命婦無意間的話語,像是刺激到他一般,字跡可以通過模仿練習而達到相似的程度,
但一個人寫東西的語氣,管用的辭藻都是有著自己專有的習慣的。
是啊,字跡的確可以模仿,但說話語氣卻難以模仿,除非是與她極為親近之人,要不然隨便怎么都會有紕漏的。
人群的嘈雜里,只有他一人神思凝重了起來,江云嬈看著裴琰變了臉色,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來想上去關心一二的,可又覺得不太合適了,畢竟乞巧節過后自己就要離開了,所以還是少說少錯吧。
她抬眸間,邊看著裴琰已經離開眾人視線,朝著碧玉樓里邊走了去。
而鶴蘭因站在不遠處滿眼都是欣賞的看著江云嬈,人人都在忙著爭寵排除異己,
她卻在思考讓大周女子走出宅院,費心費力辦了這跟以往都有所不同的乞巧節,后宮女子能有此胸懷,怕也是獨屬她一人了。
御史臺的好幾人聽見動靜都聚攏了過來,鶴蘭因將這幾人攔在了外邊:
“各位大人,如此氣勢洶洶的,這是做什么?”
萬茵茵她爹萬眾山,一臉的怒意,喝道:
“鶴大人別攔著下官,下官要過去找皇上彈劾嫻婉儀,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鶴蘭因眸光淡淡,身形巋然不動,毫無打算要讓開的意思:
“彈劾嫻婉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