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小村莊中,窗戶里傳來嗚咽之聲。整座村莊,似乎都彌漫著消沉悲傷的晦暗之氣。
霧蒙蒙的一片,儼然沒有三月桃花,春日爛漫的光彩。
“娘,我不要嫁給河伯,那是個活了幾百年的怪物?!?br/>
“哎,沒辦法啊,年年都要祭祀河伯。
咱們村里什么能吃能用的,都得上繳,養大的女兒也是。
上前年是你姐姐,今年是你,娘也沒辦法啊,哎......”
那小女兒哭訴了起來:
“嫁給河伯的女子,兩百年來就沒有回來過的,這河伯到底把那些姐姐們帶去了哪里?
女兒想逃走,娘成全我吧!”
那母親連忙按住她:
“那些女子估計是已經成為神仙了吧。你也不能走,你走了,我們全村都要被牽連!”
寧珊月站在外邊,她神情嚴肅的看著裴昀:
“王爺您看看,全村被牽連,連朝廷都管不了,這種河伯在南疆真的正常嗎?
祭祀還有半月就要舉行了,這一百少女說白了都是去送死的,要么就是送給不良之徒給侵犯加以折磨了。
我們作為朝廷派來的人,這件事必須得管!”
裴昀神色冷淡,轉身就走:
“咱們說好的,你寫折子本王批閱,僅此而已。旁的事情,不要捅到本王面前來?!?br/>
寧珊月連忙就追了上去:
“不行,王爺必須帶兵鎮壓,親自出面將河伯在南疆存在了兩百年的問題給徹底掃蕩平,要將此勢力連根拔起才行!
臣會竭力協助王爺,王爺不會很麻煩的!”
裴昀頓住身子,鋒利精致的五官里帶了慍怒之色
“然后呢,你開始寫折子上表朝廷,對本王之功德夸贊一番,得個獎賞?”
她一直說的都是她自己利欲熏心,至于什么以色謀權,他又不是瞎子,都兩個月了他還能沒看出來?
寧珊月有些氣惱,更多的還是著急,有些話自然就脫口而出了:
“不是,獎賞對你來說沒用,我是想讓王爺重回太子之位,將來我能攀附個更大的?!?br/>
裴昀笑意戲謔起來,冷道:“重回太子之位,你想得可真是天真?!?br/>
裴昀甩開她的手就往前走去,寧珊月死死拉住他:
“你到底還要消沉多久?
河伯祭祀就在眼前了,年年都有上百條人命不知去向,
還有整個南疆大量的財物,糧食都被這個叫做河伯的給拿走,王爺真的不管嗎?
我一個知府能力是真的有限,上一任知府都是被這些人給殺死的,王爺覺得我一個人能單挑得了嗎?”
裴昀陰冷的眉眼掠起一陣冰涼的雨,清寒無比:
“單挑不了就不單挑,兩百年都過來了,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祭祀很快就過去了?!?br/>
寧珊月氣急:“裴昀,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一年多了,你作為南疆的藩王,到底還要頹喪到幾時?
你是什么身份,你是誰,你難道都忘了嗎?挫折不過只是一時的而已,又不是一輩子按在你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