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蘇生生鬧別扭的樣子,忽然覺得好笑。
也許是我笑得太突然,蘇生生和楊傾柔都愣住。
我笑夠了才說:“姐你這樣子好像我娘親賭氣不肯吃藥的時候?!?br/>
一聲“姐”就這么自然而然地叫出來。
我和蘇生生都呆愣了下。
隨后她彎起唇角,也不再劇烈反抗。
抵達京城時,蘇生生看上去好了一些。
我特意請了宮里的太醫來診斷,這一診就是一個時辰。
半晌太醫出來,面色和善:“無妨,只是前些日子進補得猛了些,所以反噬了,我已經開了些舒緩方子,慢慢養即可?!?br/>
聽到太醫的話,我懸著的心放下來。
楊傾柔也滿臉高興:“太好了,這下大婚我就不緊張了。”
之后的日子便是監督蘇生生吃藥,準備大婚,我偶爾還要進宮面圣。
一個月倏然而過。
我下朝回府,正遇到蘇生生在教楊傾柔繡荷包。
“姐,不必教她這些,她拿慣了刀劍的手,哪里做得來女工?”
現在叫蘇生生已經十分自然,仿佛生來就該如此。
我命里就有這么個大姐。
蘇生生還沒說話,楊傾柔先白了我一眼:“就你話多!”
時間笑鬧著過去,大婚也準備好。
成婚前一夜,楊傾柔先回了楊府,我這邊則由蘇生生上下檢查確認。
她甚至把每個燈籠扶正,又把喜字貼得間距得當。
看上去比我還緊張。
我不由得失笑:“姐,這些細節不用太過在意,沒人會發現你這邊貼歪一點的?!?br/>
蘇生生扒開我的手,滿臉不贊同:“細節決定你的真誠,當然要讓人家看到我們的誠意?!?br/>
這絮絮叨叨的樣子像極了操心的老母親。
我們說著說著都發覺這過分家長里短的氣氛,同步停頓一瞬,對視之后笑開。
這般姐弟相處曾經是她最期盼的場景。
現在終于也變成我最期盼的場景。
我們終于能夠如愿。
大婚當日,整條街敲鑼打鼓,熱鬧非凡。
在眾人的祝福下,我牽著楊傾柔的手跪在蘇生生跟前,敬父母時給她敬上一杯茶。
楊家父母滿臉慈愛地看著我們。
蘇生生穿著大紅的衣裳,端坐在父長輩位,溫和垂眸。
“林時謙,日后一定要對傾柔盡心盡力,護她一生周全。”
我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