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沒有用過的驗孕棒。
但不管有沒有用過,這樣東西出現在這里,總歸是違和的。
周聿深開始回想顏熙這幾天來的反常。
傅老的呵斥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周聿深!”
周聿深將驗孕棒放在臺子上,應了一聲,轉了話鋒,“傅老,您能跟我仔細說說顏熙的身體究竟出了什么狀況,到了需要您親自調養的程度?”
傅老一下熄了火,他老人家這輩子沒對家屬撒過慌,現在讓他撒謊,他實在張不開這個嘴。
就直接把手機塞給了徒弟,“你給他說熙熙的情況?!?br/>
徒弟拿到這手機,也跟接到燙手山芋一樣,支支吾吾的說:“虧空。身體嚴重虧空,這種情況若是持續下去,身體各個器官都會不好。當然了,也不是說非要來我們這里養……”
傅老爺子聞言,狠狠睨了他一眼,怪他說錯話。
“但是呢,您太太的身體素質跟其他人不一樣,她是虛不受補,滋補過剩。按照你們的照料方法,單純的食療和用藥沒什么用,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虛成現在這樣。您說對不對?”
周聿深覺得他說話有點顛三倒四,但提到虛不受補和滋補過剩,他又覺得似乎又有一點道理。
他的目光仍落在那根驗孕棒上,手撐在旁邊,說:“既然是虛不受補,兩個月前老爺子來診脈的時候,怎么沒有提?”
手機是開著免提的,傅老的徒弟已經汗流浹背了,他跟了傅老爺子很多年,性格其實跟傅老爺子很像,哪里說得來假話。
他咽了口口水,說:“應該是說了的,但每次您都不在。”
傅老爺子像是抓到了漏洞,把手機拿過來,道:“現在知道來關心熙熙了,你要真的關心,把人送過來,其他的少問。難不成,我還會害人不成?”
周聿深沒有立刻應聲。
傅老同徒弟互相看了眼,多少是心虛。但答應了熙熙的事情,老爺子是咬牙也得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