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說了一聲“是吳領導”,丁敏和溫茹玉不僅不再吭聲,丁敏還把車子停到了路邊,免得賈二虎分心。
“吳領導好!”
“小賈呀,”吳領導說道:“昨天查獲的資料,經專家們鑒定,確實是當年鬼子留下來的,其中包括鼠疫、霍亂、天花等細菌研究的所有數據。
而且所使用的紙張,也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贏國生產的,包括裝資料的箱子,都是那個年代的產品。
部里已經作出決定,這些東西,將作為揭露當年鬼子在我國實施細菌戰的鐵證,等到你們從贏國歸來之后,在公諸于世,警示后人?!?br/>
丁敏和溫茹玉相視一笑,覺得大功告成,這段時間沒有白忙。
賈二虎卻眉頭緊鎖地問道:“這些東西都只能作為罪證,而沒有現實的意義嗎?”
吳領導說道:“贏國一直在篡改教科書,甚至還買通國內的一些公知,為他們曾經進行過的大屠殺和細菌戰翻案。
這些鐵證如山的證據公諸于世,具備了最好的現實教育意義,同時也是給那些企圖為軍國主義方案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你怎么會認為沒有現實意義?”
賈二虎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你剛剛所說的鼠疫、霍亂和天花等細菌,在當時確實是致命的,但隨著我國的發展,尤其是醫學水平的提高,這些東西我們都有能力徹底控制。
換句話說,這些資料除了是一種證據之外,在醫學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云虛子一直生活在我國,也親眼目睹了,我國醫療衛生事業的蓬勃發展,肯定知道這些東西就醫學價值而言,等于就是廢紙。
而且一旦被我們發現,掌握了當年鬼子的罪證不說,也將使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留下這些東西?甚至連金銀財寶都不要,僅僅保留這些沒有任何現實意義的資料?”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吳領導,連丁敏和溫茹玉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如果云虛子一直是與世隔絕,不知道時間的變化還可以理解,別看他現在在道觀里,可在他詐死之前,卻一直生活在普通的老百姓中間。
而且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利用自己看相算命,算卦的特長,與社會各界人士接觸,當然知道這些資料沒有任何價值,而且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把這些東西埋在地里,似乎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吳領導眉頭一皺:“那你的意思是——”
賈二虎解釋道:“這個資料之所以能夠被我們發現,還是東方娜提供的線索,因為昨天你急著要走,我也沒有詳細給你介紹?!?br/>
接著,賈二虎把東方娜告訴他,云虛子為什么要把資料的藏匿點告訴東方娜的原因,詳細地向吳領導進行了匯報。
賈二虎接著說道:“當時我就很納悶,連我們都知道,連我們都知道龔文霞不是贏國人,云虛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當然,我當時也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因為龔懷仁的事,使得他根本就沒在龔家山逗留的時間太長,甚至都不知道龔文霞這個人的存在。
今天我見到了丁警官和我愛人,她們告訴了我,昨天晚上審訊的情況。
從方琳琳的母親和大頭父母的交代中,說明云虛子完全了解龔家山當年的情況,知道龔文霞只是個漢奸的后代,而且又知道我有洞穿人心的能力。
他連自己想逃避我的審訊都沒有信心,又怎么可能相信東方娜?
再者說了,方琳琳的母親是他的女兒,方琳琳是他的外孫女,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在我這里只對東方娜有警惕和防備的心,甚至在他看來,我都不知道方琳琳是他的后代。
如果這個東西在他看來特別重要,也應該藏到方琳琳的母親,甚至是方琳琳的手里,怎么可能病急亂投醫,交給東方娜?
更重要的是,雖然現在我感覺那些女人身上的櫻花,和之前我們的判斷有出入,已經不能肯定代表她們有任何特殊的身份和使命,但東方娜身上連櫻花都沒有。
如果云虛子死了,即便將來有人來找這些資料,對方又怎么可能找到東方娜呢?”
吳領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想法是,云虛子手里掌握的不僅僅是這些資料,應該還有更重要的。
當他得知你有特異功能,再次與你相遇,一旦你盤問他的過去,他肯定無法招架的時候,所以就想到了丟卒保車的策略。
他告訴東方娜,等于就是向你,也是向我們送上一份大禮,然后完美地了結此案,而真正最重要的更大的秘密,不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就是被他帶進了棺材。”
“是的。”賈二虎說道:“你想想看,西情局的間諜獲得了這份情報,肯定會搞清楚這些資料的內容,如果僅僅只是鼠疫、霍亂和天花這些研究的結果,以他們現在的醫學水平,豈不更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