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徳一怔,剛剛是有點憤怒得失態,現在回過未來了,這還沒和賈二虎見面,怎么就要準備200萬?
除了家里的錢,高義徳自己還有私房錢,甚至遠超過來白潔萍知道的這些錢。
他忽然意識到,白潔萍這是在敲自己的竹杠呀!
想想也能理解,如果自己是因為經濟問題,或者是與人明爭暗斗遇到了困難,白潔萍肯定會挺身而出,義不容辭地站在自己一邊。
現在是因為男女關系方面的問題,被人抓住把柄要挾,她還不趁機落井下石?
只要徹底控制了自己的錢,也就控制了自己的一切。
“不是,老婆,”高義徳面帶微笑道:“剛剛我們只是那么一說,你都沒跟賈二虎見面,怎么就知道他會開口要200萬?
再說了,這個價可是要涂軍命的價,你覺得賈二虎會為錢去殺人嗎?”
白潔萍解釋道:“這就得看運氣,也許他一分錢不要,就能幫我們把這事擺平。
也許他會要更多的錢,甚至還擺不平這件事。
既然你要我出面,而且事情又這么急,我就得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萬一他不要錢,卻又想試試我們的格局大小,說不定將來還有事相求于我們。
如果在談這件事情中討價還價,被他小看了我們,恐怕就真的不是有錢就能擺平的事情。”
高義徳想想也對,即便白潔萍的真實目的,就是想搞清楚自己有多少錢,但她面對賈二虎的時候,確實不能太縮手縮腳。
如果賈二虎真的開口200萬,因為手里沒有錢而心里發虛,說不定賈二虎真的覺得他們夫妻格局太小,成不了大事,將來也幫不上大忙。
而涂軍現在可以說是窮兇極惡,喪心病狂,又在到處找人想做掉賈二虎,賈二虎自身恐怕都難保,又怎么會為他們的事專門去找涂軍呢?
如果這事寬松一些時間到也可以,等到涂軍和賈二虎兩敗俱傷的時候,說不定他就逃過這一劫。
問題是涂軍現在說,他等著這100萬去找人,而且今天必須要到賬,東方達興和涂雅蘭已經明確表態不管這件事,除了拼一把外,高義徳別無他路!
“這樣吧,”高義徳說道:“我設法去找給我們做別墅的老板去借錢,你先跟賈大龍或者溫茹玉聯系一下,讓他們......”
白潔萍白了他一眼:“你還怕你這點臭事沒有人知道嗎?通過賈大龍和溫茹玉出面,恐怕是越幫越忙不說,溫茹玉那張嘴還算可以,賈大龍知道這些事情之后,會不會到處亂說甚至是加以利用,就不好說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直接找賈二虎!”
高義徳滿臉疑惑道:“他會買你的賬嗎?”
“別忘了,我不僅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高義徳明白了,白潔萍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高義徳在外面玩女人,她為什么就不能有男人?
當然,這么多年白潔萍在外面從來沒有過緋聞,這句話更多只是一種挑釁!
她是開發區辦公室的副主任,而且品味很高,賈二虎那種來自農村的勞改犯,她肯定瞧不上眼。
二來是想說,畢竟夫妻一場,即便是因為男女關系問題,但她為了自己可以不顧一切。
除了拿出家里所有的積蓄外,甚至還可以犧牲自己的色相和名譽!
高義徳尬笑道:“誰說我老婆老?就賈二虎那種人,哪怕他再投一次胎,也不一定見過比我老婆更漂亮的女人。”
“哎,”白潔萍拿起筷子和碗:“我說的可是真的,萬一他要是提出這個條件,你說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高義徳不敢正視白潔萍的目光,一臉窘迫地說道:“要不你還是先聯系一下賈二虎吧,下午你不是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嗎?”
白潔萍知道,高義徳這是被涂軍逼得走投無路了,不敢正面回答就是默認,直接說同意又怕自己發飆,說他為了自己可以出賣一切,甚至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出賣。
萬一自己不管這事,他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