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逗留的時間也不長,該送的東西送了,該說的話說完之后便起身告辭。
涂雅蘭把他送到門口,目送他走出院子后才關門,把客廳的大燈熄了,卻留著二樓過道里的路燈。
這樣的話,從別墅外面,可以看到別墅里面有微弱的燈光,就知道家里有人。
涂雅蘭上樓后,看到賈二虎正在主臥里的衛生間里洗澡,把客人送的手表放在床頭柜上之后,脫下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兩人洗完澡,賈二虎依然是抱著涂雅蘭出來,撲倒在床上,這兩天的感覺,讓涂雅蘭覺得比當年與東方達興度蜜月時還要幸福。
如果再給她一次重新人生的機會,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權,她都不會再選擇一個比自己大10多歲的男人,而且還是喪偶的男人。
因為和這種男人在一起,幾乎享受不到一個男人面對女人時應該有的激情。
兩人如荼如火地滾了一陣床單,等到賈二虎徹底放松地趴在涂雅蘭身上的時候,涂雅蘭一邊拿著毛巾,替賈二虎擦著背心上的汗珠,一邊說道:“看看床頭柜上的手表,喜歡的話就拿去戴吧!”
賈二虎沒有戴手表的習慣,手機上不僅有時間,還有日歷和天氣,他實在想不出來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喜歡戴手表。
不過出于好奇,他還是伸手拿起包裝盒打開一看,里面有張發表,怪不得是限量版,竟然是六萬塊錢一塊的。
賈二虎左看看,右看看,實在看不出和養父當年戴在手上的,價值一百多塊錢的手表有什么區別。
賈二虎把表放回了原處,說道:“寶貝,這可是受賄呀!你剛剛上位,就收這么重的禮,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涂雅蘭笑道:“剛剛你也聽到了,他不是求我辦事,只是希望我在他要辦的事情上,別給他制造障礙就可以,算不上行賄。
再說了,手表這玩意真真假假,究竟值多少錢誰知道?”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廢話,我上來后你才剛剛洗澡,那之前那么長時間,你都干嘛去了?”
賈二虎笑了笑:“我可不是故意窺探什么隱私,只是想知道你們領導之間私下交流的時候,都是怎樣的一種交談方式,學習學習?!?br/>
涂雅蘭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賈二虎提醒道:“哎,說正經的。雖然你剛剛說的不錯,問題是他附了發票,就算這表只要幾十塊,可你看過發票收下,在你主觀行為上,就是認定這表價值六萬呀!
我曾經看過這樣一個案例,一個人想要販粉,一個騙子用面粉欺騙了他,結果這個人和騙子后來被抓,審判的時候,騙子只是詐騙罪,因為他是用面粉冒充粉。
而販粉的那個卻是販粉罪,因為他是當成真粉去販賣的。”
涂雅蘭笑了笑:“看來監獄里的干部說的不假,你在里面自學法律水平還真不低?
不過這件禮品沒事,剛剛那人是東方達興的堂弟,名叫東方達旺,在省國資委工作,親戚間收受禮品,何況理由是送給我兒子,也就是他堂侄大學畢業的禮物,哪來行賄受賄一說?”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既然是親戚,而且并不是特意叫你辦事,有必要送這么重的禮嗎?”
涂雅蘭解釋道:“這里面兩個原因:一是他們家有什么事,我們送的禮也不輕。二是他希望在他一個老部下的問題上,我不要設置障礙。”
賈二虎問道:“我聽到他好像說的是長嶺國資委的林月,我見過那個林月,感覺那人一身正氣,而且還是紀檢組的組長。
東方達興的這個堂弟,這么關心自己的部下嗎?
要說在領導面前,推薦一下自己的部下有情可原,為了部下的事特意跑來送禮,恐怕他們的關系不一般吧?”
涂雅蘭警覺地反問道:“你怎么認識林月?”
賈二虎笑道:“看你這樣子,好像我是尋花問柳之輩,是個女人都跟我有關系似的。
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有個弟弟在長嶺國資委工作,這次去見他,正好碰到了這個林月?!?br/>
“你弟弟在國資委工作,多大年紀了,在哪個部門?”
賈二虎解釋道:“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的,是雙胞胎,目前在綜合科上班?!?br/>
“那要不要我打聲招呼,把他調到海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