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又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報什么警?這小子不得了了,老子讓他怎么來的,怎么還回去!”
說完,他掏出手機準備叫人。
“算了,”程彩妮說道:“大家都是同學,也不知道他今天犯了什么病。
我跟他聊聊,讓他出來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陸曉被同學們扶起來,身上沒有問題,手腕卻痛得受不了,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問題是程彩妮開了口,為了保持紳士風度,他不好說什么,只是用一種不屑和責備的目光看著四毛,四毛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看到程彩妮掏出手機走到邊上,正準備給趙嘉偉打電話,四毛立即給自己社會上的朋友打了電話,讓對方多帶一些人過來。
程彩妮撥通了趙嘉偉的電話,開口便問道:“嘉偉,能出來一下嗎?”
“出去,上哪?”正在另一家酒店,和單位領導陪著上級領導吃飯的趙嘉偉解釋道:“我現在走不開身?!?br/>
程彩妮也是很有個性的人,立即掛上電話,大步流星地朝酒店走去。
她正準備問迎賓,剛剛進去的一對男女去哪里了,無意中看到賈二虎和陳凌燕正坐在大廳里,立即朝他們走去。
看到四毛給朋友們打電話,一個女同學說了一句:“算了吧,這事鬧起來,以后還不得被其他工人子弟們笑話?”
另一個女同學也點了點頭:“分開五六年了,第一次聚會居然打起來了,傳出去真的沒誰了。
等彩妮出來,我們換個酒店吧?!?br/>
男同學就是有這種想法都不敢吭聲,免得被四毛和陸曉說自己膽小怕事。
更多的人都想離開這里,畢竟四毛叫的人不少,就算不出人命,打傷打殘了,大家也有責任。
陸曉沒吭聲,四毛卻說道:“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從外地趕來的,就我一個人在長嶺,沒想到痿痿這小子......
這樣,陸曉,你帶著大家去前面那家酒店,我在這里等我的哥們?!?br/>
陸曉沒吭聲,四毛既然叫人來了,他不可能這個時候離開。
而且他想不通的是,程彩妮怎么給趙嘉偉打了電話,卻沒告訴自己。
她是在國外的時候就聯系了趙嘉偉,還是來了之后,知道自己和四毛都沒通知趙嘉偉,才打的電話呢?
這一刻陸曉忘記了手腕的疼痛,心里一直琢磨著程彩妮和趙嘉偉的關系。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跟程彩妮聯系了,難道程彩妮一直跟趙嘉偉有聯系嗎?
真要是這樣的話,陸曉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之后,陳凌燕這才悄聲問道:“你難道沒看出來,他們都是你弟弟的同學,把你當成你弟弟了。”
賈二虎冷聲道:“所以我才想替我弟弟出口氣。”
陳凌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呀!”
賈二虎不解地看了陳凌燕一眼,反應過來她為什么道歉之后,解釋道:“跟你有什么關系?就算你不動手,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嗎?”
陳凌燕笑道:“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氣,才把氣出到他們身上。雖然看得出來,他們好像都瞧不起你弟弟,但你也不至于這樣呀。
沒聽剛剛他那個女同學說,是他給你弟弟打了電話,說不定你弟弟還在趕往這里的路上呢。”
賈二虎反問道:“她說你就信了?也許她是怕把事情鬧大,才故意那么說的。
這些人明擺著從小就欺負我弟弟,這次聚會根本就沒有通知我弟弟,還特么罵老子弟弟是野種,沒讓他們半身不遂就算是客氣的了。”
“那你也不會濫殺無辜呀!”陳凌燕說道:“后面幾個上來準備勸架的,你也把他們掃得東倒西歪?!?br/>
賈二虎解釋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一開始的時候都不吭聲,等著看我弟弟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