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老公那副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的樣子,自己不努力,卻覺得全世界人都在欺負他,已然活成了這座城市最下等的公民,卻還自持清高,整天躲在家里,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
他年輕的時候喜歡拍照,現在自媒體流行,有本事你自己去拍拍視頻之類的,賺點大錢回來給大家看看呀?
他自己拍不出東西,卻天天跑到別人的視頻下指指點點,出口成臟,還竊竊自喜。
卻不知道人家拍視頻不僅養家糊口,買房買車,他天天刷視頻,天天噴人家,除了得到那種夜郎自大的自我安慰之外,啥也不是。
他是學理科的,卻又愛好文學,大學的時候,在學校的文學社里發表過一篇小說,我也是通過那篇小說才主動倒追他的,原以為他才華橫溢,誰知道就是個棒槌。
現在網絡小說也很盛行,聽說許多大神級的作者,都成為了他們所在地的富人之列。
他倒好,自己開始瞧不起網絡小說,總是投稿給出版社,還讓我給他謄寫稿件,結果都是石沉大海,他說人家有眼無珠。
之后他才轉戰網絡,寫出來的小說沒人看,天天說別人的小說寫的不好。
吃了飯沒事的時候,天天跑到別人的小說評論區去罵人。
別看他小說構思的不行,找別人的錯,那是一愣一愣的。
別人這么寫也不對,那么寫也不對。
人家寫玄幻小說,他說人家不切合實際。
人家寫現實小說,他又說平淡無奇。
人家快節奏,他說人家是小白文,沒有邏輯,沒有文采。
人家寫情感小說,他又說人家啰里八嗦,臭婆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有的時候,他寫出來的評論,比別人一篇小說章節的字都多,抬起杠來也是無敵的。
問題是人家拿著稿費步入了富人的行列,他整天在網絡上指點江山,連個寬帶費都賺不回來。
你說,我攤上了這么個丈夫,當成軻許下那么高誘惑的承諾,我還有什么矜持可保持的?
我還有什么尊嚴值得去維護的?”
林月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卻唏噓不已。
徐菲麗說到動情處,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林月的手:“林主任,你說我的命得有多苦?
不怕你笑話,一個月之前,我還覺得自己跟你有的一拼。
你不是省里有人嗎?我市里也有人呀!
可你也看見了,成軻說倒就倒,一點征兆都沒有。
如果我不主動采取一點行動,別說是什么副主任,就算是人事處長的位置也保不住。
其實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跟成軻的是滿天風雨,我真要是跟他一塊倒下,別人戳我的脊梁骨也就算了,我那個沒出息的老公,跟我離婚倒是不敢,畢竟他找不到比我更強的女人。
他一定會給臉色給我看,你說我受得了嗎?
所以我也不收著說,在賈二虎賈總的關系上,是我主動勾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