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的一番話,說的東方雄啞口無言,面紅耳赤地作聲不得。
東方達興和涂雅蘭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做了一輩子的領導,教育和幫助過無數人,可細想起來,他們講的都是大道理,而別人之所以愿意聽,而且貌似效果還不錯,主要是因為他們的職務擺在那里。
他們手里,有決定別人前途的權力。
賈二虎就不一樣了。
他沒有那么多政策水平,甚至沒有那種說教的套路,但每一句話都深入淺出,說的那么接地氣,那么讓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許多專家用無數事例都無法說清楚的道理。
程彩妮興奮得渾身直冒雞皮疙瘩,覺得賈二虎說的太有道理了。
東方雄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賈二虎,還流露出欽佩的眼神,他忍不住辯解道:“小坤將來不一定做生意,只要他加入了7國的國籍,很有可能從政。
在西國從政的話,任何一個人都能成為國家的最高長官。
就算不能,也可以成為職業政治家,比如議員之類。
也就是說,小坤在國外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他回國能干什么?
跟你打一輩子工?
或者讓我們投資入股,讓他成為股東?
一個人對未來的希望,就是充滿著理想,如果今天就能看到明天的結果,對于年輕人而言,還有什么挑戰性?
沒有挑戰性,對于小坤那個年紀的人,根本就引發不了他的興趣?!?br/>
東方雄的話沒錯,這也正是涂雅蘭最為苦惱的地方,她說服不了自己的兒子。
至于東方達興,他從來就沒想到要小兒子回國,所以根本就沒想過要嘗試著去說服。
程彩妮則對賈二虎的回答充滿期待。
因為賈二虎太讓她意外了,所以她相信,賈二虎還會給她帶來意外。
賈二虎笑道:“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一個年輕人的興致,就在于對未來的未知和神秘感。
但你的觀點還是錯了,你認為西國比國內對于東方坤來說,會有更大的不確定性,也就是更大的發展空間。”
東方雄問道:“難道不是嗎?”
賈二虎笑著說道:“你的父親相當于你們西國的州長,你的涂阿姨,也相當于你們西國的副州長,可他們過去,都像咱們包廂外面任何一座食客一樣,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如果他們當年出國,你覺得他們能夠成為州長副州長嗎?”
東方雄眨巴著眼睛看著賈二虎,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賈二虎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西國很好,但那是西國人的西國,雖然國人有很多加入了西國的國籍,可你看看有多少加入西國國籍的國人,成為了州長,或者說是你所說的那種議員?
如果說從政的話,任何國家只注重本國的國民,對于所有的僑民,充其量只會給予很少很少的一點比例,為的只是安撫大家。
在西國的國僑,幾代人下來也有好幾百萬吧?有多少人能夠成為了你所說的政治家,其實就是政客?
很簡單,你們從事最底層的工作,并且相應有一點財富是可以的。但作為僑民,哪怕是已經入籍了幾代的僑民,沒有任何國家會把自己國家的政權,交到這些人手里。
你千萬別跟我說,西國還出現了一個黑人行政長官,那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因為西國的政權,牢牢地掌握在資本的手里,他們的行政長官,充其量只是一個代言人而已。
即便如此,幾代我們的國僑,或者說是西籍國人,有機會問鼎嗎?
所以東方坤在西國,只能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或者是給西國政府打工,不可能成為西國的主人。
但只要他回國,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