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燕一怔,反問道:“怎么了?”
隨后她又看了肖婕和褚依蘭一眼,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立即“哦”,“嗨”了一聲,笑道:“剛剛嘴瓢了,我的意思是說,只要床不搞錯就行!”
“床不搞錯”和“在床上不搞錯就行”,這兩句話的差距,相差不止十萬八千里吧?
看似字數的差別不大,但其中的含義完全不是一碼事,是個人都不會搞錯吧?
既然她解釋了,其他人也就順坡下驢,莞爾一笑。
程彩妮更是帶有自嘲意味地說道:“放心吧,陳總監,我暈床,還真不會搞錯?!?br/>
說完,她還特地走到次臥門口看了看,回過頭來對陳凌燕和肖婕說道:“謝謝陳總監和肖總,我太喜歡了?!?br/>
肖婕笑道:“簡陋了點,不過整棟宿舍都是臨時的,我們將來的宿舍正準備興建,年把時間就能搞好。
好了,不打攪兩位陳總監了,我們先走!”
程彩妮這時特別禮貌地對著褚依蘭說道:“也謝謝你了,褚總!”
褚依蘭笑了笑,和肖婕轉身離開。
陳凌燕其實故意的,不管程彩妮和賈二虎有沒有關系,或者兩人之間有沒有那種意思,她都要旁敲側擊一下,而且還故意當著肖婕和褚依蘭的面,明擺著就是要給程彩妮施加壓力。
有這么多人聽到她的話,以后肯定都會有意無意關注程彩妮和賈二虎之間的交往,程彩妮真要是有那種想法,恐怕也得考慮考慮吧?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陳凌燕和賈二虎在一起時的親熱勁,程彩妮也許真會以為她說瓢了嘴,所以她認定陳凌燕是故意的。
既是在吃自己的醋,也是在警告自己。
看到肖婕和褚依蘭離開后,程彩妮已經盤算著,如果陳凌燕進一步暗示、挑釁甚至是威脅自己的話,自己該怎么應對。
陳凌燕卻笑著對程彩妮說道:“看你好像沒帶日用品,我在衛生間給你準備了全套嶄新的。
至于化妝品,我不太喜歡化妝,所以沒有什么好的。
不過肖總剛剛從她那里拿過來一套,也是全新的,放在你房間的床頭柜邊上,你看看行不行。
另外房門的鑰匙和你臥室的鑰匙,都放在你床頭柜的抽屜里了,沒事你就先休息一下。
賈總在樓上住,他好像沒吃晚飯,我上去給他準備一點夜宵?!?br/>
說完,沒等程彩妮來得及說“謝謝”,她已經轉身朝樓上走去。
陳凌燕的表現,再次讓程彩妮感到意外,原以為兩人單獨面對時,她有可能原形畢露,沒想到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好像剛剛真的說瓢了嘴。
如果不是見識到了褚依蘭剛剛到表現,她還真的覺得看上去年輕幾歲的陳凌燕,真的就是沒有心機的那種女孩子。
現在看來,這個公司,或者說賈二虎身邊的女人,真的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因為剛剛進來,她還沒有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或者是房間,而且住在對面的肖婕的房門也沒關,她也沒有去關門,先是到了衛生間,看到陳凌燕還真的給她準備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之前的敵衣已經消除了一半。
再來到臥室,看到了肖婕送的化妝品,還是名牌,心里充滿了感激。
再拉開抽屜,看到了兩把鑰匙,串在鑰匙環上,上面還掛著一個毛茸茸的小白兔的掛件,特別可愛。
她把玩了一會,轉身準備去衛生間洗漱,突然看到一個人站在背后,嚇了一跳。
“My God!”看清是賈二虎后,她長長地松了口氣:“嚇死人了,你......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的?”
賈二虎笑道:“難道我走路,必須跺腳嗎?”
程彩妮這才意識到,房間里鋪了地毯。
其實之前,這間房并沒有鋪地毯,走路的聲音連樓下都聽得見。
陳凌燕不知道新宿舍什么時候建好,溫茹玉又會不會來這里長住,所以她讓段必成特意給她這套房鋪了那種簡易的地毯,僅僅只是為了防止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