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德可不是傻瓜,絕不會單純地認為,呂志超會因為與白潔萍的關系,給自己一個公正的建議。
他敏感地意識到,呂志超和賈二虎之間有問題。
至少呂志超不像看上去那樣,心底無私地全力在幫賈二虎。
“謝謝呂總的教誨!”高義德長長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呂總為人正直,一定會為我指出一條光明大道。
不過請呂總放心,他們之間沒有撕破臉是最好,一旦有內訌的那一天,而且涉及到了呂總你,不管是誰針對你,我一定站在你一邊。”
呂志超笑了笑:“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因為我不像你,還需要奮斗。
我已經到了云游四海的年紀,開心我就待著,不開心,一腳油門直接離開,無牽無掛。”
高義徳還想客套幾句,忽然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居然是東方娜的手機號碼。
他趕緊對呂志超說道:“喲,是潔萍的電話,那我先走了?”
呂志超點了點頭,看著高義徳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笑意。
東方娜和程彩妮離開后,賈二虎一臉壞笑地撲向溫茹玉,溫茹玉瞪大眼睛看著他,一邊朝后躲避著,一邊吃驚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她退的也是很有技巧,故意朝長沙發那邊退去,賈二虎追到她時,不偏不倚地把她撲到了沙發上。
溫茹玉眉頭一皺:“別鬧!在家里還沒鬧夠,非得在辦公室鬧?”
賈二虎笑道:“環境不一樣,感覺也不一樣嘛!”
溫茹玉撅著嘴說道:“行呀,你要是喜歡辦公室的感覺,那晚上我們就到辦公室來唄!”
賈二虎一邊雞啄米似地親著她,一邊說道:“不急了,我現在就想要?!?br/>
溫茹玉瞪大眼睛:“瘋了吧,你?親親摸摸就算了,還想辦事,是不是腦袋壞了?
趕緊起來,別把我風衣弄得皺皺巴巴的,出門多別扭?”
賈二虎一把把她拉起來,自己往沙發上一坐,摟著溫茹玉側身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環抱著她的身體,另一只手伸進她的胸口,邊親吻著邊說道:“老婆,你今天的表現太精彩了,一次次地驚天大反轉,我都把你給整懵了。
好在我相信老婆的實力,不然,說不定今天要出大丑了?!?br/>
溫茹玉坐直了一下身體,抬起雙手摟著賈二虎的脖子說道:“什么驚天大反轉呀,這就是體制內,領導們說話的套路而已,尤其是四九城的領導們,可不像我們小地方的領導直來直去。
聽他們說話,必須豎著耳朵聽清楚每一個字,不到他們說完最后一個字,你絕對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意思。
正是因為我們沒有那種機會身處那種氛圍,所以接受不了那種表達方式,聽他們講話,尤其是單獨聽他們講話的時候,我們只會始終保持著忐忑不安,無比虔誠,生怕漏掉一個字的態度。
驚喜也好,失望也罷,到最后一刻,你都不知道發生什么。”
賈二虎笑道:“所以你今天初試鋒芒,從你進門開口的第1句話,到你說的最后一句話,包括我在內,在場所有的人,恐怕都經歷了一次大起大落的心理過程。
說句不好聽的,這么一來,別說是其他的人,就連我都開始懷疑,一旦下次再有什么事的時候,自己究竟能不能揣測到你心里的想法。”
溫茹玉笑道:“這就對了。領導永遠都是少數人,這就像是斗地主一樣,地主永遠是少數人。
在斗地主的過程中,地主需要對子的時候,他一定是打單張。
地主需要單張的時候,他一定是打對子。
也就是說,地主必須打暗牌,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讓對手知道他下一步需要什么。
而其他人因為要互相之間的配合,就必須打明牌。
放在企業也是一樣,在員工面前善于打暗牌的人,才是一個好領導,好老板。
一個只會打明牌的老板,讓所有員工都知道你下一步想什么,干什么,只能證明你智商不夠,情商不高,而且還會打擊員工追隨你的信息。
他們會想,你所能想到的東西,他們都能想到,而他們能想到的東西,恐怕你還想不到,跟著這樣的老板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