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告訴溫茹玉,首先是高義徳找過自己,其次是丁剛,最后是程彩妮,同時把他們的話,都告訴了溫茹玉。
溫茹玉把賈二虎的外套扔進了洗衣機,放入洗衣液泡著,問了一句:“你洗澡嗎?”
“必須洗呀!”
賈二虎接著脫下里面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
他很清楚,有潔癖的溫如玉,巴不得他一天洗三個澡,只是不愿意勉強他而已。
溫茹玉越是這樣,他越是要自覺。
賈二虎敞著兩道門,在里面沖洗著,溫茹玉站在門口,看著他問道:“你覺得高義徳是什么意思?”
賈二虎說道:“他能有什么意思?表面上好像是知恩圖報,選擇站在我一邊,其實就是兩邊下賭注。
說什么東方娜坐在他的桌子上,好像他還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還記得你們那個李副教授的老婆陳靜文嗎?昨天晚上高義徳就跟她在一起。
他在跟我說東方娜坐在他桌子上的時候,他的視網膜里,一直出現著,他和陳靜文在一起滾床單時的情景。
陳靜文都爛成那樣的,他還不放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拒絕東方娜?”
溫茹玉問道:“你是不是認為,他只想到置身事外,然后見機行事,左右逢源?”
賈二虎反問道:“不然呢?”
溫茹玉搖頭道:“你錯了。他是個善于鉆營的人,過去經常在白潔萍面前吹噓,他是晚出生了二三十年,如果出生在那特殊的十年里,他的成就絕對令人難以想象。
不過他的話倒也不假,在學校里就是這樣,看上去他與世無爭,自顧自跑到后勤這一天撈實惠,其實很多老師都知道,學校主要領導之間的矛盾,基本上都是他挑起的。
他是個不安分的人,喜歡挑起事端,同時又能把自己置身事外,好像比其他領導更清高似的。”
賈二虎問道:“你說的,跟我說的有區別嗎?”
“當然有?!睖厝阌窠忉尩溃骸鞍凑漳愕恼f法,他就是一個雖然立場不堅定,但也不招惹是非的人。
可問題是,他就是一個特別喜歡搬弄是非的人。
你的目的,只是想在東方集團和丁氏集團之間制造矛盾,而他一定會在咱們公司不停地制造矛盾,以便從中獲利。
你說的前者,充其量只是個機會主義者。
而實際上,高義徳卻是一個破壞性極強的人。
本來你跟白潔萍攪在一起,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但想到他的為人,我覺得你應該把綠帽子,牢牢地扣在他的頭上?!?br/>
賈二虎嘿嘿一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謝謝老婆的寬宏大量?!?br/>
“嘿嘿,”溫茹玉學著他笑了兩聲,又嘟囔了一句:“皮厚!還有,你覺得呂總為什么不明確的表態,讓高義徳的選擇站在我們一邊,而是叫他保持中立?”
賈二虎搖了搖頭:“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以呂總的智商和情商,不管他跟我父親的死有沒有關系,也不管他跟龔文霞現在的關系怎么樣,他都應該讓高義徳選擇站在我們一邊。
你都知道高義德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呂總還看不出來?
他應該能夠意識到,高義徳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買他,但他還是那么說,我就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溫茹玉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按照你的推斷,既然他知道高義德會出賣自己,但卻硬是表明自己的立場,那么原因只有一個,呂總是等著你去找他。
那么今天下午他不來找你,也就說得通了?!?br/>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我發現你的思維越來越奇怪,既然他想跟我談,他找我,和我找他有區別嗎?”
“當然有?!睖厝阌窠忉尩溃骸叭绻夷?,主動權就在你的手里,你找他,主動權就在他的手里。
這就像我在學校的時候,學生們做了什么錯事,寧可等著輔導員來找自己,從來不會主動找輔導員。
因為主動找輔導員的話,就必須得承認自己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