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愣了一下。
開始他還以為賈二虎是本國人,是來尋找家里的姐姐妹妹,或者是老婆女朋友之類。
聽到賈二虎輸出一句聽不懂的語言,還用手機翻譯,他頓時明白了,賈二虎不僅是東方國的人,而且來自大陸。
因為來自港鎮的,大多數會說一兩句英語,來自小島上的,大多數會說幾句日語,唯有一些來自大陸的游客,除了東方語外,啥外語也不會說。
最氣人的是,過去大陸過來的人,都是沒錢的,天天在餐館里洗盤子刷碗,從來都是干最臟最累的活,拿最低的錢。
現在不一樣了。
跑來打工的少了,跑來留學的,還成了高消費群體。
尤其是那些來旅游的,簡直不要太瘋狂,不僅購買他們國家的商品,還回購一些從大陸出口過來的商品。
原本是零售價,可他們一個一個地,就像是大宗商品批發似的。
再加上剛剛受了西國大兵的窩囊氣,大漢二話沒說,他居然把頭偏到一邊,同時伸手就去抓賈二虎的衣領。
看他那樣子,連看都懶得多看賈二虎一眼,直接就想把賈二虎像拎小雞一樣,拎到門外扔到大街上去。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笑話。
他們并不是譏笑大漢欺軟怕硬,就想看賈二虎怎么被收拾到懷疑人生。
這些人信奉的都是叢林法則,跪舔強者,鄙視弱者。
他們一個個心里都在幸災樂禍,心想:這小子算是倒了血霉,撞到了槍口上,大漢還不得把剛剛受的氣,全在這小子身上找回來?
大漢的手,幾乎要抓到賈二虎后衣領上時,家伙突然起身,用肩膀反憋住他的胳膊,用手摁住他的后腦勺,猛地向自己的圓桌子上砸去。
砰地一聲!大漢的額頭,撞到桌面的同時,“咔嚓”一聲,他的肩膀直接脫臼。
“啊——”地一聲慘叫,痛得大漢渾身劇烈哆嗦著,卻又動彈不了。
腦袋頂在桌上,手臂被賈二虎反扛在肩上,肩膀脫臼處和額頭的劇痛,必然讓他無法忍受。
更要命的是,后腦勺就像是有無數的細針,從自己頭發的根部,不斷的刺進自己的大腦。
一種從未有過的撕裂的疼痛,讓他苦不堪言。
剛剛被西國大兵暴揍一頓時,他之所以一聲沒吭,主要是因為當時有了挨揍的思想準備。
這次不一樣,他完全沒有想到賈二虎能后發先至,一上來就給他來了個三面出擊,而且這種撕裂的痛,不停地向全身擴展,所以不停的發出豬被宰時的嚎叫聲。
所有人都懵了。
站在里面墻角旮旯,三個身穿皮夾克的年輕人,不再像剛剛西國大兵出手那么熟視無睹,此時卻是不約而同地朝賈二虎撲來。
沒人看清賈二虎,是怎么從大漢身體和被別的手臂中抽出身來,在空中一個剪刀掃堂腿。
“啪啪啪”三聲脆響過后,飛撲過來的三個年輕人,先后慘叫一聲,“砰砰砰”三下跌了個四腳朝天。
在場的人更加懵圈了。
大漢這時回過身來,還沒有完全從身上的劇痛恢復過來,賈二虎的一只腳,已經踏在了他的胸口。
他張嘴“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霧之后,噔噔噔連連朝后退去,當他剛剛靠在吧臺上,嚇得之前坐在吧臺邊上的人一閃而開時,賈二虎貼身過去,直接用胳膊肘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在柜臺上。
然后點開手機的軟翻譯軟件,問了一句:“這里不賣酒嗎?”
大漢連連點頭,想說賣卻又發不出聲來,只能拼命眨著眼睛,而且臉色已經蒼白。
賈二虎松開胳膊肘的時候,他撲通一聲滑倒在地,拼命咳嗽著。
問題是每一聲咳嗽,都讓他肩膀脫臼處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