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道:“領導,我現在可不是剛剛出獄那會兒身無分文,他要是想送禮的話,得送多重的禮才能打動我呀?
我更不是那種幾句話就能被哄騙的人,跟我承諾,以他現在這個職務,能承諾我什么呢?”
呂忠良點頭道:“那你是單純學雷鋒來了?”
賈二虎解釋道:“本來我也不會來麻煩你,因為過兩天我就要去贏國,錢茂強今天找到,說是縣里想動他一下。
先讓他到省校去學習,回來有可能提半級在機關使用,他有些不甘心。
因為我們集團以及新引進來的三個項目,正在如荼如火地建設中,他覺得這次對他是個很好的機會。
過去鳥兒不生蛋的時候,別人不來讓他來。
現在剛剛招來的金鳳凰,他連鳳凰是什么樣子都沒看見,又讓他走,感覺特別憋屈,所以特別想留下來。
本來這涉及到政府部門的工作安排,我完全不想摻和,但又想到前段時間你在鎮上蹲點,應該對他也很了解。
這人能不能用,或者該不該留在鎮上繼續使用你很清楚,所以我不是來說情的,就是給他傳個話。
他說的也很誠懇,他沒有任何背景和人脈,我不替他傳這個話的話,恐怕等他走了,你都不清楚他是什么想法。
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跟他接觸不多,這你比誰都清楚,真沒有求你幫他的意思?!?br/>
呂忠良點了點頭:“來,吃菜。另外林月和徐菲麗,真的沒找過你?”
賈二虎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他為什么再三問這個問題。
不過賈二虎覺得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別人都說體制內無秘密。既然有人盯著錢茂強的位置,而且都已經做了安排,這種消息在體制內肯定不脛而走。
呂忠良覺得林月或者是徐菲麗恐怕也有想法,畢竟上次自己就幫過她們,這次她們再找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還有一種可能是,呂忠良對徐菲麗這么有印象,會不會他已經有了想法,就想讓徐菲麗到鎮上去工作,甚至還有可能主動打電話給徐菲麗,讓她找自己出面。
畢竟徐菲麗過去和成軻有一腿,加上徐菲麗這么惹人注目,他不好直接安排。
借道自己,則可以掩人耳目。
否則,徐菲麗也不會這么著急去找自己吧?
看到呂忠良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始終帶有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貌似并不厭惡,假我覺得沒有必要撒謊。
萬一真的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樣,呂忠良又怎么看待自己呢?
“領導,”賈二虎解釋道:“林月是真沒找過我,她現在在你身邊工作,難道還會想到去基層?
至于徐菲麗,她今天倒是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希望能夠到長嶺鎮去,可我覺得她是拿我開涮,她現在應該是副處吧,怎么還跑到長嶺鎮去做科級干部?”
呂忠良微微一笑:“那你覺得林月和徐菲麗,誰更適合去長嶺鎮呢?”
賈二虎聞言,差不多可以肯定,呂忠良在心里已經有所安排,甚至不僅給徐菲麗打過電話,恐怕和林月也交流過這件事。
不然,他為什么一直追著這個問題問?
賈二虎當然不會從自己的角度,而是設身處地地從呂忠良的角度出發,思考林月和徐菲麗,誰去長嶺鎮更合適?
那么為什么是她們兩個?
如果呂忠良拿定主意讓林月或者徐菲麗去,直接問自己林月或者徐菲麗合不合適就行了,再三提到她們兩個人的名字,難道是想把他們兩個都動一下?
假如要動她們兩個,總不可能一下子把她們都派到長嶺鎮去吧?
如果讓徐菲麗去,讓林月回到國資委去接替徐菲麗的職務,邏輯上說不過去!
因為這樣的話,等于是給了徐菲麗機會,卻把林月打回了原形。
真要是有這種想法,呂忠良根本沒有必要在自己面前提林月,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