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秘書退到一側,緘默不語。
她是陳宗辭身邊的老人,老到什么程度呢,陳宗辭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他身邊,安排他的全天行程。
相處的久了,自然就知道陳宗辭的個人習慣和處事方式。
還有他每一句話背后的意思。
只是這一次,她認為陳宗辭的情緒來的莫名。
氣氛僵持幾秒,趙秘書才默默退出去。
包間里,就只剩下陳宗辭和周稚京。
周稚京酒量其實還行,在職場混過的人,總得有兩把刷子,要不然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如何招架?
酒其實是最好的社交利器。
大家喝的飄飄然時,最容易沖動,無論哪方面。
周稚京只是頭暈,腦子卻是清醒的。
她一直睜著眼,視野里,能看到陳宗辭交疊的腿。
他戴著腕表的手,隨意的放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干凈的指尖,突兀的令她想起那個要命的晚上。
瞧瞧,沖動這不就來了嗎?
她干凈閉上眼,心跳如雷。
她要裝死裝到底。
陳宗辭吞了藥,冰涼的水劃過腸道,讓他稍稍舒服了一點。
包間里靜謐無聲,只有他吞咽水的細微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