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認真工作,讓周稚京幾乎忘記了,陳宗辭是一個于她而言危險的存在。
她迅速收斂了表情,將報表遞上去,說:“這里還需要您簽個字。時間有點緊迫,善總應該同您說過了?!?br/>
善總就是陳靖善。
為了區分各個陳總,除了陳宗辭,其他都取最后一個字。
像周稚京的姑父陳秉鈞,他們就稱鈞總。
陳宗辭不語,只是伸手接過,認真翻看。
周稚京的目光鎖定在他的手指上,不敢亂看,手上已經準備好了簽字的鋼筆。
就等著他一句話。
周稚京的注意力,突然被他手臂內側可疑的口脂吸引。她在想,要是什么樣的動作,才能把口脂蹭在這樣一個位置。
林序秋的演奏會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結束。
會是林序秋留下的嗎?
她突然想到林序秋給的報酬,真的非常誘人。
即便一個月過去,那股誘惑仍深深埋在她心底,沒有消失過。
但她不能自己上。
林序秋不過是要一個陳宗辭跟女人亂搞的證據,又不是非要她上不可。
但這非常冒險。
正當周稚京的腦子浮想聯翩的時候,陳宗辭開口,“陪我去吃點東西?!?br/>
周稚京正要把鋼筆遞上去,立刻剎車,她一頓,還要開口,陳宗辭將報表塞回她手里,轉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