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沉默。
手里的盒子,因為太過用力而變了形狀,細微的聲響在這靜謐的空閑,變得格外的刺耳。
變形的盒子,生出了尖銳的角,刺的她掌心生疼。
她手指彎曲,指甲摳破了外面那層透明的包裝紙,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
她咽下口水,控訴道:“你不能要求我百分百的依附于你,除非我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木頭,要不然的話,我就會有無數個心思,在看到你跟林序秋這樣恩愛般配時。我從來就不想當第三者,更不想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你更不能怪我,在陳靖善提出結婚請求時,出現的遲疑,猶豫。”
陳宗辭咬肌緊繃,手指用力到扭曲了指間的香煙,煙頭轉彎,擦到他手背的皮膚,一陣刺痛。
他冷笑,仍是不帶情緒的說:“嗯。那就去非域,與他同甘共苦?!?br/>
他這樣的平靜,周稚京心里也有些涼。
她突然覺得自己回來這一趟也是蠢的。
難不成,她會以為他有多放不開她這個人嘛?
憑什么呢?
把她發去非域吃苦,他應該也是樂見其成的。
到了那邊,山高皇帝遠,宋奎那樣的人就更能撒開手來找她麻煩。
她跟陳靖善都不會太好過。
但事在人為。
那道橘色的光熄滅,周稚京無聲無息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她長久都沒說話,就這樣無聲的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稚京低低的,小聲的說:“你就不能讓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