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眼皮一跳,突然想起陳宗辭跟宋修誠的關系。
若不是能源公司的收購案,幾乎沒幾個人知道他倆關系不錯。
周稚京微微瞠目,頭皮一陣發麻。
好似有一張無形的網,朝著她壓下來,將她緊緊纏住,所有的抵抗都是無用功。
所以,陳宗辭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盯上她的?
陳秉鈞怎么就那么巧的在她出事前后,被調職到海荊市。
當時她在九州已經混不下去,只能放棄一切,跟著姑姑他們一起到海荊市重新開始。
“你……”她說不出話。
只覺得自己做的每一個選擇,是不是都有他算計的成分,而她現在所做的,是否也在他的圈套之中。
陳宗辭淺淺吻她的唇,說:“我現在對你這副身子還有點興趣。乖一點的話,說不定還能得到些好處,我也不是那么吝嗇的人?!?br/>
周稚京這會腦袋空空的,木然的接受他的親吻。
她冷卻下去的身體,又逐漸的開始發燙。
她閉著眼睛,腦海里反復閃過一些舊事的畫面。
她好像聽到那個溫柔的聲音,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低頭看著手里的杯子,很普通的一只杯子,杯身上是拙劣的印花,使用率應該很高,印花已經抹掉了一半,杯口還有個缺口。
她記得她媽媽會把所有帶缺口的東西丟掉,因為不吉利。她小心翼翼的轉動杯子,將那小小的缺口轉到另一邊,然后喝了一口水,聲音小小的,帶著怯懦,回答他,“我叫陳只。”
她在這附近混跡了好多天,她知道這對父子姓陳。
果然,男孩露出溫暖燦爛的笑容,說:“好巧,我也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