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莊出來,方覺夏讓司機去了海荊市的老城區。
那邊有一套二手的房子,雖然有些年份,但結構不錯,有個露天陽臺,望出去能看到海荊市的繁華。
方覺夏自己買的,但當時買的時候錢不夠,陳宗辭給了大半。直接幫她全款。
她覺得不妥,還是給他寫了借條,還算上了利息,每個月都會還,就跟房貸一樣。
她要這樣做,陳宗辭也隨她。
買房的時候,陳宗辭就問過一句,為什么是這套房子,這么老的房子。
也不便宜。
反正都是買,為什么不買一套新的,找個更好的地段。
方覺夏只回了一句,她覺得待在這套房子里,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繁華,在這里能讓她保持清醒。讓她時刻記住自己是誰。
陳宗辭只在這里陪她看過一次夜景。
她跟司機一起合力將他搬進房間,方覺夏要給他擦臉,喂水,他特別不配合。她也就由著他去,在床邊坐了一會,就起身出去。
就在她坐在陽臺發呆的時候,屋里傳出動靜,緊跟著,她就看到陳宗辭從房里出來,她沒開燈,整個屋子只有窗口灑進去的一點光線。
他走的磕磕碰碰,聽動靜,不知道撞壞了什么。
方覺夏站在門邊,看著他咋了桌上擺著的鮮花,含糊說了句什么。
她聽到了只只兩個字。
她想,他應該是在說只只有哮喘,不準在屋子里放鮮花。
方覺夏就這樣平靜的看著他出去,而后過去,將花瓶撿起來,把花束丟進垃圾桶。這才出門,繼續跟著他。
一路跟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