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陳宗辭剛來到海荊市時,有一段時間并不能適應這邊的生活。
他只要出門,就有跟一堆保鏢跟著,連上廁所他們都要跟在身邊的那種。
想要去什么地方,會提前先給他規劃好,然后老太太會親自帶著他去,給他做詳細的介紹。
他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的束縛,有那么一次,他擺脫了那些人,自己在外面晃蕩了一天。
海荊市比榕城大很多很多,他就像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在這光怪陸離的鋼鐵森林中獨自穿行。
他坐公交,坐地鐵。
看不盡的繁華,走不完的大街小巷,無論到哪里,都是人來人往。
最后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這條老街。
陳宗辭說:“你不覺得這里跟佐敦區有點像嗎?”
周稚京聞言,側頭看向窗外。
陳宗辭道:“那年跟著老太太回到海荊市沒幾天,我就自己一個人跑了出來。當時這邊治安不太好,到了這邊,沒多久身上的錢包就被偷了。我在這家店門口站了半天,老板娘請我吃了一碗豬腳飯?!?br/>
“當時覺得,那碗豬腳飯,跟你那次給我做的很像。”
周稚京轉回頭。
一下子都沒有想起來,她什么時候做過豬腳飯。
陳宗辭看著她茫然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記不住的。
或者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一碗并不是所謂的豬腳飯。
僅僅是她把剩飯倒進了剩余的豬腳湯里,正好里面還剩下半只豬腳。
他回去的時候挺晚了,陳只早就已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