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媚兒再次站在龍床邊時,已經飄飄欲仙。
她感知不到李嬤嬤給她灌的冰有多涼、聽不到李嬤嬤囑托的話又多繁瑣。
甚至快要感知不到自己是死是活。
唯一的念頭就是:她不能倒下,她還沒有把娘親接出賞春樓。
眼前御醫奴婢一大群進進出出、忙得腳不沾地,床上的男人生死不知。
她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廢物的擺設,卻象征著康樂。
“過來?!?br/>
嘶啞的聲音驟然響起,明媚兒抬頭才發現滿屋子人不知何時都已經撤下。
景文帝幽幽的眼神像一匹惡狼,盯著她。
許久不動,打了個擺子才走過去。
“陛下…”聲音干澀難聽剛出口,就被男人長臂一卷入了龍塌。
她幾乎已經預見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閉眼承受,躺著總比站著要舒服得多。
“睜眼?!?br/>
男人的手掌毫不憐惜抵在明媚兒的下頜,迫使她和他面對面。
“不情愿?”
“奴不敢。”明媚兒睜眼看景文帝,但他眼神太過犀利,讓她總是忍不住逃離。
可她眼神剛有閃躲,下頜的手就會警告似的加重。
“這是你該承受的?!本拔牡壅Z氣極冷,完全不同于他越來越炙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