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兒同樣看著恒親王,嘴角勾起個真心的笑來。
“拿陛下來說,他擁有很多,最廣闊的天下、最忠心的臣子、最貌美的妻妾。”
“我與他而言,更像是一個長得最賞心悅目的小玩意,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只要我會對他笑,能讓他發泄欲望便夠了?!?br/>
“就算是某天突然沒了,他找不到了,也頂多難受兩天,便棄之腦后了?!?br/>
“他是天子可以不在乎我的內心、亦不在乎我的感受。”
“可我也是個人,我不是個小玩意,若是為了男人的一句夸獎,我便要當一輩子的玩意,那我自己呢?我又為什么活著?”
“別人越是不在意我,我便越是要在意我自己?!?br/>
“我就算再愛他,我也不會回去了。”明媚兒越是說著目光便越是堅定。
她這話是說給恒親王聽,暗指他們彼此之間也是不合適的,她不會繼續進王府做籠中鳥。
同時這話更是說給自己聽。
不管思念多洶涌,她都要時刻記住那些痛。
不被當人的痛苦。
屋檐上的景文帝呼吸急促,看著明媚兒決絕的樣子,他心里怒火翻涌更烈。
他自認為已經在他能給予的范圍內,給明媚兒最好的一切了。
她為什么還是不知足,還把自己比妓女,當妓女的日子就那么好過嗎?
他到底怎么她了,讓她這么痛苦,還再愛也不回來。
天下做誰的女人,能有做他的女人體面?
景文帝死死拽著屋脊獸,屋脊獸的尖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刮破了他的手掌,扎進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