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怎么了?”屋內傳出了縹緲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
只是,真正虛弱的聲音,會讓人感覺如同是霧里看花般看不真切。
屋里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有點兒朦朧,但每個字都清楚地傳入了吳夫人的耳朵里,她聽得清楚楚。
吳夫人沒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說道:“王爺,王妃她給我下毒,逼我給她賣命!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得管家將賬本和管家權都交給了她……”
雖然她心里很明白,管家會把管家權交出去,多半是因為有裴云之的授意。
但人吧,心思是很復雜的。
主動給,和被人設計著給,心情是不一樣的。
不管管家有沒有被脅迫,有沒有幫助阮錦寧說什么,只要裴云之聽說她有可能動了這個念頭,這件事就會變成一根刺。
便是到時候他去追問阮錦寧又被阮錦寧否認掉,那又如何?呵呵!
刺已經扎下去了,就算是拔出來,疼痛也依舊存在。
而且久病之人本身就非常敏感多疑,性子喜怒不定。
那個小賤人,就等著被這個病鬼折磨吧!
仗著屋里的人病的快死了,吳夫人料想對方看不清也沒心思看清自己的表情,便毫不掩飾她臉上的惡意。
“口說不能無憑吶……”卻聽屋內的人仿佛喃喃自語一般地說道。
依舊是虛弱的好像隨時都能暈死過去的聲音,卻是詭異地讓吳夫人聽清楚了每一個字。
吳夫人皺了皺眉:“王爺,沒必要了吧?她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話音剛落,卻聽院外響起了清越的女聲:“誰不會承認?承認什么?”
吳夫人面色一變,對于毒藥的恐懼讓她一瞬間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