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退下了,但沒有完全退下。
她是裴云之的女護衛,以貼身婢女之名守護在他的身邊,貼身陪伴一直都是她的職責和使命。
退出房間后,她就守在了門口。
聽到阮錦寧的話,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女人,慣會嘩眾取寵。
青時先生可是神醫鬼手的親傳弟子,如今也有小神醫之稱,號稱可以或死人肉白骨,可面對那從未見過的毒素,也是一時間束手無策,只能先穩住情況,然后親自去尋找可能解毒的草藥。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離開王府三年。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阮錦寧知道裴云之已經相信了自己的醫術,但現在不只有他一個人了,還有個陸青時和紅衣。
她明白,若是不解釋清楚的話,這倆人肯定又得尋找各種角度來質疑。
她直接掠起袖子亮出了淡淡的疤痕。
見她一言不合就撩起袖子,屋內二人和門外的紅衣都驚了,紅衣又想跳腳:“不知廉恥!”
阮錦寧面無表情地看她:“在醫者的眼中,身體發膚不過只是組成人體的組織罷了?!?br/>
裴云之收斂震驚,來不及不悅便周身寒氣四溢:“紅衣,你越來越放肆了?!?br/>
紅衣面色一變,明明是英氣逼人的外表,此時卻滿是楚楚可憐的味道。
她不明白,為何不知廉恥的人是這個所謂的王妃,王爺卻訓斥自己?
可惜屋內三人誰也沒有被她打動。
阮錦寧不看紅衣,指著手臂內側的傷口解釋道:“這是我做實驗的結果,傷口已經愈合了,說明我的解藥成功了。”
裴云之眼神狠狠一顫:“你所說的用人做實驗,用的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