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座駭然,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最首的阿福,像是看一個瘋子,更像是看一個說胡話的傻子。
這大齊、大齊的前頭,上上下下多少個朝代,就沒有見過哪位敢這樣信誓旦旦地說,能把天花治好的!
可女子的身影窈窕明媚,姿態猶如一朵迎風而立的花,雪里當然開不出花來,但卻能站著一個如花一般干干凈凈的人。
“大娘子...莫不是在說笑...”官差傻了眼,他在上級那里時,就想過很多說辭,也商量過很多應對的方式,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個人站在這里,說,她能治好天花,還敢立下如此狠毒的誓言。
官差有那么一瞬間,真的以為,她這個人,說的話,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可下一秒又覺得荒謬至極,怎么可能有人能治得好天花!
“你看我像說笑的樣子么?”阿福輕笑一聲反問,而后目光毅然決然轉向身后眾人,“我是官家親封的太醫,別人解不了的毒,我趙阿福解了,別人做不出來的瘟疫特效藥,我趙阿福做了,別人治不了的病,我趙阿福能治!”
“我趙阿福今日就是要站在這里告訴所有人,不只是永安侯府三個少爺的天花我能治,這天底下所有人的天花我都能治!”
阿福迎風而立,她的面色因昨夜睡的不太安穩也有些蒼白,可她的眼睛倒映著這方天地,比天幕還要明亮,比大地還要讓人感到安心。
人群詭異地靜謐了片刻,忽然又炸開了鍋。
“趙女醫,您說的可是真的?您真的能治好天花?”
“趙女醫,這天花怎么治?”
“趙女醫要是能治好天花,那從今以后,我們是不是不用怕孩子染上天花了?我現在還記得十幾年前那場天花,死了多少孩子啊!”
官差見勢頭忽然朝著對面一邊倒去,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他打心底里是不敢相信,這個女人能治好天花的??傻人氲竭@場天花只不過是個伐子,就是為了讓永安侯府絕后的,又不由冷臉:“趙女醫這話還是留在江大人和官家面前說吧?!?br/>
阿福心里盡管極想冷嗤一聲什么官家,不過是個奸佞小人,但卻知這話不能說出口,臉上不得不做出和和氣氣的樣子:“這位官爺,天花此病來之洶洶,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會耽誤病情,我知道你沒有放孩子們出來的權利,還是麻煩你幫忙請江大人出來。”
官差正要拒絕,卻聽身后傳來一聲疑問:“武安侯大娘子,你真會治療天花?”
眾人定眼一看,竟然是真把江濤江尚書給喊出來了。
阿??辞鍋砣?,臉上忍不住一喜,可還是盡量保持平靜,端著自己尖尖的小下巴:“當然!我可以保證,如果治不好,我趙阿福提頭來見!”
眾人又是豁然大驚,能做下這樣的保證,誰還敢不信,趙女醫能治好天花!
賀荊山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江大人,若是我娘子治不好天花,命還是罷了,我這武安侯不做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