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看了過去,司業?范宜文?
范宜文找了許多地方,就得到了一些金銀花和一些涼草藥,但國子監內學生很多,遠遠不夠。
“姑娘,可否.....”
云盈夏不了解什么皇親國戚,也不了解什么身份地位,但聽到學子二字,她有點動搖。
那些書生是國之棟梁,耽誤了學業也不好,她留一些給大人喝上幾天,其他給這位公子也不是不行。
“可以?!彼尷芍袔兔Ψ珠_兩份,一份給大人,其他都讓給了這位公子。
公子看她拿得比較少,笑著拱手:“多謝姑娘慷慨,”說完,他轉頭對小廝說道:“還不給姑娘拿銀兩?”
云盈夏提醒他:“不需要太多銀兩,幾個銅板就好了。”
或許見慣愛錢的人,忽然見到這種清晰脫俗的姑娘,公子有點新奇,就讓小廝給她幾個銅板。
“姑娘慷慨,想必家中....”
云盈夏見他還要問,立刻說:“我就普通人家,沒有什么特別身份?!?br/>
公子看一眼旁邊的青鳳,笑起來:“是,姑娘與他人不一樣,不止心善,出手豁達。”
“舉手之勞?!痹朴男?,大人給她太多錢了,不是她不愛錢。
要是換作以前,他給一百兩,她也美美的收下。
小廝見時辰不早了,提醒范宜文:“司業,我們該回去了?!?br/>
范宜文對云盈夏點頭,同樣云盈夏禮貌回應,人家一走,她松了口氣。
青鳳什么也沒說,提醒她:“姑娘,我們該回去了?!?br/>
云盈夏還想再玩會,她在相府待了好多天沒出來,下次再出來還不知什么時候。
走在遠處的范宜文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云盈夏,小廝實在是急了。
“司業,國子監那群學生現在很不聽話,個個趁你不在豪橫呢!”
范宜文淡笑,掂掂手中金銀花:“急什么?!?br/>
云盈夏莫名感覺有人看著自己,回頭看去,什么都沒有,難道是她想多了?
相府,遲遲沒有等來云盈夏的嚴憬堔臉色逐漸冷淡,他端起茶杯飲了飲,勾起幾分嘲諷。
他看向謊稱在相府巡邏的賀武,嘴角還有冰糖葫蘆的碎渣。
“人去哪里?”
賀武低頭擦掉嘴角的碎渣,心里慌張:“還在外面。”
嚴憬堔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著院外走去,很快出了府。
賀武快急死了,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赫箐出門太久,帶著云盈夏給的青玉釵回去,何皓說要送一送她,她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青鳳扶額,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
云盈夏實在沒想到的是,會在和何皓分別時,看到大人的馬車。
嚴憬堔掀開一小片車簾,目光冷沉,注視云盈夏對何皓露出的笑容,靈動明媚,極為漂亮。
他勾起冷嘲,神色肉眼可見的陰沉。
她在自己面前,從沒有露出這般笑容,膽怯的,諂媚的,討好的,要么不情愿的笑。
云盈夏后背搜搜發涼發毛,小心翼翼看向大人沉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