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士的話,讓在場眾人包括宣德帝都臉色大變。
大周對火器的管控格外嚴格,除了軍器監,任何人不得沾染火器的研究和制作。軍器監內的火器和圖紙,更是不許帶出來。
如今火器爆開,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傅儀額角滲出了一層冷汗,這東西若是在皇上路過的地方爆開,該怎么辦?
宣德帝臉色更是不好,沉聲吩咐傅儀,“過去看看,讓蘇元州和宋弘深進去查?!?br/>
傅儀遲疑了片刻,“皇上,那邊危險,您就別過去了?!?br/>
宣德帝冷眼掃向傅儀,“怕什么,朕倒是要看看,誰這么大本事。”
傅儀當然不敢再勸,下去傳了皇上的令。
不多時,宣德帝便帶著眾人到了那處宅子門口。
此時宅子上方還彌漫著煙霧,刺鼻的氣味更是縈繞在四周。
這一聲巨響,也把永盛街上的百姓嚇的夠嗆,有人沒穿衣裳,就跑出來看怎么回事。
傅儀怕暴露皇上的身份,便吩咐龍禁衛把百姓隔在了外圍。
蘇元州和宋弘深得了皇上的命令,已經進去搜查了。
宣德帝下了馬車,站在門口看著這宅子。
“這是誰的宅子?”
沈之修在一邊垂手沒說話。
有知道內情的官員上前稟告,“回皇上的話,此處是劉家的宅子,宅子的主人是湖州知府劉牧的哥哥。”
宣德帝一時間心思急轉,把湖州近來的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甚至幾個湖州籍的官員,都被他在心里琢磨了一遍。想起李家祖籍也是湖州,又把這事從李家聯系到了跟李家親近的太子身上。
若此時沈之修知道皇上心中所想,都得夸一句皇上圣明。
此刻正房內室中,李朝云一頭青絲散亂地披在腦后,脖頸下雪白的肌膚泛著一層汗液,鎖骨處青紫色的痕跡觸目驚心。
她正驚恐地看著陳平,甚至都顧不上替自己遮掩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
陳平坐在李朝云對面,精壯的后背上有幾條觸目驚心的泛紅抓痕,看起來是新傷。
紅色的蓮花纏枝紋肚兜掛在他的腰間,他也渾然不知。
若不是出了這事,怕是此時屋內還是一副香艷的場景。
陳平伸手摩挲李朝云香汗淋漓的后背,安慰道:“別擔心,侍衛已經去查看了?,F在沒聲音了,應該就是個意外。”
李朝云看著床上凌亂的場景,心頭涌起一陣悔意。不該跟陳平胡鬧的,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就沒克制住。
內室中的圓桌上,還有已經沒了溫度的酒菜。今日 陳平買了宅子,特意備了一桌上好的席面,兩人慶祝一番。
可誰知酒過三巡后,稀里糊涂地就從桌邊到了床上。
李朝云胡思亂想的功夫,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陳平是武將出身,側耳一聽便知道人不少。
他來不及細想到底怎么回事,只下意識的拿起錦被,圍在了李朝云身上,自己也慌亂地在地上找褻褲穿。
蘇元州和宋弘深沒給兩人太多的反應時間,就快步到了正房門口,抬腳把門踢開了。
至于門口守著的丫鬟和侍衛,還沒等開口,就已經被宋弘深的人帶下去了。
蘇元州踹開門進去的時候,眉頭皺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