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衫道:“獨孤,也很有意思……算了,不說他?!彼麕е谠S的眼神道:“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江凡喝了口酒:“直說無妨。”
顧青衫道:“在下癡迷詩書,于太白居觀摩王爺大作,一方面為詩文傾倒,一方面甚是喜愛那奇特筆體,不知王爺今日可否贈以此體為在下手一文?”
他說著,將手中竹簡攤開,竟是空無一字。期間僅是卷著一支筆而已。
呵呵,算是現場簽售?
江凡想了想道:“你這是早有準備,也罷,你給的價碼不錯,手書一詩權當贈品吧?!?br/>
顧青衫連連搖頭:“非也非也?!碧绞种噶酥改莻€頭上倆大包的半圣:“那是贈品?!?br/>
“哈哈哈……”江凡大笑:“甚好,本王便遂了你心意。”
“此處無墨,王爺稍等?!闭f著,走到那半圣近前,指甲輕輕在他臉上一劃,手掌旋轉,竟然吸出來一捧鮮血,行至江凡面前道:“雖然救我一命,出發點卻不怎樣,害的本公子差點喂鯊魚不說,還冒犯了王爺,算是賠償吧?!?br/>
江凡越發覺得這書生有意思:“你這人有趣,也好,以鮮血為墨,自當寫個合適的。”
說著拈起筆略一沉思蘸著顧青衫掌心鮮血揮筆疾書,卻正是《俠客行》。
然而所用卻并非將進酒之體,確是另一種讓書生目露奇光的全新筆體。
一文寫罷,書生驚喜難言,抄起書卷逐字誦讀。
“好一個俠客行!好狂放不羈的筆體!”他興奮的望向江凡:“敢問王爺,此為何體?”
江凡笑了笑:“狂草?!?br/>
顧青衫拍案:“絕!奇絕!俠客行狂放灑脫自當以狂草書!人言王爺天下大才,獨占古來文壇八分風流,誠不欺我。”
江凡放下筆:“本王與太華也算不對付,你如此行事不怕被責罰?”
顧青衫看著詩文嘖嘖贊嘆,聞言只是隨意道:“還能拿我怎么的,大不了扔到心魔道上再耍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