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容宴西一頓吹捧,等確認桂鳳枝和白琴書都對容哥刮目相看,特別滿意,這才喝了口水。
然后他就感覺膝蓋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低頭一瞧就看到了不知道何時走過來的寶寶。
寶寶跟上次見面相比又圓潤了一點,一張小臉雪白粉嫩十分可愛,圓嘟嘟的小手手小腳腳也格外讓人心生喜歡。
顧云翰是個不喜歡小孩子的,平時見到熊孩子恨不能跑出二里地,但看到這么個小可愛也是眼前一亮。
“這是容哥和……安醫生的女兒吧?真可愛,上次還走不了這么扎實呢?!彼遄昧艘幌?,暫時沒叫安檀一聲“嫂子”。
“是啊?!卑浊贂浪桥沦Q然打擾了容宴西和安檀,這才留在客廳里跟他們說話,主動表示,“你陪寶寶玩一會兒,我去樓上看看?!?br/>
顧云翰自然是點頭如搗蒜,他見寶寶大眼睛烏溜溜的,忽然覺得結婚生女也不錯,聲音不由自主的夾起來:“你好啊小可愛,你叫什么名字???”
寶寶已經能學著說不少話了,這時就奶聲奶氣:“容易?!?br/>
顧云翰看他肉乎乎的小手還抓著自己的衣服,以為她挺喜歡自己,得意于人緣的同時繼續逗孩子玩:“叫叔叔?!?br/>
這一次,寶寶有點疑惑,因為她不認識顧云翰,但是出現在家里的就是家里人,也沒害怕,就繼續用她的方式表達。
寶寶又扯了顧云翰袖子一把,他以為小姑娘在跟自己玩,笑得一口大白牙都露出來了。
直到樓梯上傳來容宴西的話音:“你坐在她的玩具上了?!?br/>
啊?
顧云翰這才往前挪了挪,然后發現他背后壓著的正是一根裝飾著羽毛和鈴鐺的逗貓棒。他嘗試著把東西遞了過去。
寶寶接過逗貓棒,立刻就喜笑顏開的跑到落地窗邊跟花生玩去了。
合著是自作多情了。
顧云翰正惆悵著,容宴西已經走到眼前了,他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但臉色已經沒先前那么灰敗了,就是缺乏血色而已。
安檀對于他的朋友不感興趣,得知來的是顧云翰,也只點了點頭就留在了樓上。
桂鳳枝見女兒沒下來,當即也起身上樓去了。
客廳里就剩下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顧云翰跟容宴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幾時見過他這樣,擔憂道:“容哥,你這到底是生的什么病啊?!?br/>
消息被封鎖的死死的,就算是他多番打探,也只知道容宴西最近沒去公司是因為身體不適。
容宴西沒必要瞞他:“安檀好朋友的奶奶做手術需要獻血,我幫了個忙而已?!?br/>
幫忙能把自己幫成這樣?顧云翰臉上寫滿了不信的問題:“你獻了多少???”
容宴西淡聲道:“八百毫升?!?br/>
“那也——”顧云翰倒吸一口冷氣,剛反應過來似的說,“八百?!你怎么不直接捐一升呢?!”
八百毫升?用啤酒杯裝都得是個大號的,這可是血!
容宴西自始至終很平靜,這時也照樣是理智道:“我倒是想,但護士不同意,而且后來好像來了別的志愿者?!?br/>
容宴西自始至終很平靜,這時也照樣是理智道:“我倒是想,但護士不同意,而且后來好像來了別的志愿者?!?br/>
他說的無比自然,就好像獻血沒對他造成影響似的。
顧云翰聽得直搖頭,第一天認識他似的問:“這朋友的奶奶做手術,你都能捐八百毫升血,要是親人有需要,你是不是連腎都敢捐?”
“可以考慮一下。”容宴西說可以考慮,基本就等于是會去做。
安檀的親人就是他的親人,親人需要捐腎救命的話,他當然是樂意的。
顧云翰瞪圓了眼睛,他今天算是見到活的戀愛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