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之間也有矛盾。
安檀沉吟片刻,腦海中的主意越發清晰:“你們現在就寫一封綁架信寄到安氏建環,我是安家的獨女,我爸媽會答應的?!?br/>
混混頭目聽她說的這樣詳細,心思肉眼可見的動搖了。
“安家……”混混頭目顯然胃口更大:“安家的賬上能立刻拿出來三百萬現金么?”
安檀其實沒什么信心,這時卻也只能是點頭:“當然。”
混混們聽到三百萬這個數字,眼睛都直了,頭目更是已經看到香車美女在向自己招手,但他能當上頭目就不會是完全沒腦子的人,警惕道:“萬一安家報警怎么辦?”
“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先收錢再放我,他們為了我的安全考慮,也不會報警的?!?br/>
一個小混混偷偷在他耳邊提醒道:“大哥,你別忘了,她不止是安家的獨女,她還是容宴西的女人!”
混混頭目一拍腦門:“那……我們可以再問容宴西要三百萬!這一下就六百萬了!”
“不止呢,容宴西的資產是那個安家能比的嗎?安家都能拿得出來三百萬,容宴西肯定得拿五百……不對,得拿一千萬才行!”
另一個又說道:“可是容宴西跟林小姐在一起呢,我們怎么問他要錢?。看螂娫掃^去的話,林小姐肯定就知道了……”
混混頭目滿腦子都是錢,壓根沒發現安檀是在借機試探他,隨口罵了一句:“他媽的,這些有錢人就沒一個實誠的,自己扣下了最值錢的,我們這幫賣命的喝西北風!”
安檀卻是心下微微一松。
看來容宴西確實是被林棠扣住了,至少他的生命安危是有保障的。
她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道:“那你們可以問安家多要一點,安家雖然拿不出那么多,但多個一兩百萬應該沒什么難度?!?br/>
混混頭目回過頭來,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掃視著:“我總得拿點你身上的東西當做信物吧?不然他們怎么相信你在我們手里?”
“大哥,要不我們剁她一根手指?”
“呸,你是不是腦子有毛???她的身份你們心里沒點數是嗎?容宴西就為了她,在那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溝里灰頭土臉的住了好幾天!剁她一根手指,容宴西要是發起瘋來,你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想取信于對方的話,確實也少不了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安檀說道:“你們可以把我袖子上的扣子摘下來,我家人都見過我這身衣服?!?br/>
頭目將信將疑,看在三百萬的份上,還是派了個最伶俐的小弟去送信,并且在人臨走時獅子大開口的改了主意:“你等一下,我剛剛想過了,還是得給他們個還價的機會,要六百萬吧?!?br/>
“大哥,那你說我們還問容氏要錢不?安家要是給不了這么多,我們不是虧了?這輩子我們就這一次發大財的機會了??!”
混混頭目似乎也有些不甘心,咬了咬牙,又從安檀身上扯下來一枚扣子,交給他:“那就去要!容宴西不在,但是他有個跟了他好幾年的秘書,權限應該不小,能要多少就要多少!”
“那我直接要一千萬嗎?”
“開價一千萬,最低五百萬,你就告訴她,如果不給,她老板娘的命可就不保了,等容宴西回來,得跟她算賬!”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看著小混混拿著扣子離開的身影,安檀沉沉吐出一口氣來。
安家應該是能拿的出錢的,但是容氏那邊,張秘書不在,小趙的權限有限,五百萬估計是不行。
不知道小趙夠不夠機靈,有沒有辦法跟容宴西聯系上。
距離他們上次通電話,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天一夜了,不知道他想到脫身的辦法了沒有,她已經盡了人事,接下來只能聽天命。
與此同時,容宴西像是對安檀的處境有所感應似的,手上沒來由的一抖,摔碎了林棠非要遞給他的杯子。
水混著玻璃渣子灑了一地。
林棠很有耐心的起身道:“宴西哥哥,這已經是第三杯水了,你不乖哦。”
她對容宴西寸步不離,大有要逼他就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