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節頓感丟臉,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哪里還好意思接受她的幫助,自行反手往地上一撐,然后便站起來拍著身上的泥土說:“我沒事,只是沒看路而已?!?br/>
這事怪不到任何人頭上。
沈舟自知無辜,倒是也沒有表現得太幸災樂禍,而是詢問道:“陸先生,看來你今晚不太順利,要不要先回去換身衣服?”
陸知節毫不猶豫:“不用,就是因為諸事不宜,所以我才不能屈服?!?br/>
笑話,他要是回去換衣服了,那還回得來么?說不定他們到時候換家酒吧談人生,他連地方都找不到。
沈舟和氣的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而是主動走在了最前面給他們領路。
完了,這下子高下立現。
陸知節覺出了自己的小氣和情緒化,但卻只能是憋著,好不容易進了這家環境不錯的清吧,才吐出一口濁氣,認為今晚的運勢可以開始重新算了。
先前吃晚餐時,陸知節堅持要跟段艾晴爭著結賬請客,沈舟便沒參與進去,這時卻自然無比的給他們介紹起了酒單,儼然是個要做東的樣子。
段艾晴過意不去:“不行,這次必須得我請了?!?br/>
明明說好了是她答謝他們兩個,最后怎么變成他們兩個輪番請客了,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不蒸饅頭爭口氣!
沈舟深諳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又有了下次去找段艾晴的理由了。
陸知節眉心一跳,果斷把注意力放到了酒店上,早喝完早回去,他就不信都夜里十一二點了,沈舟還能想出繼續約段艾晴在外面待著的理由來,出聲道:“我要一扎保持清醒?!?br/>
精釀普遍度數偏低,這酒不過八度而已,他就當是借酒消愁了。
段艾晴很少來清吧喝這些,便挑著名字,點了杯奶昔口感的桃桃絲滑,預備著就當是來喝奶茶了,跟他們聊一會兒,就尋個理由把陸知節先拽走送回去。
孰料沈舟提醒了一句:“我的建議是喝一兩杯就好,一扎都是朋友小聚時一起喝的,精釀雖然是啤酒,但喝起來比白酒更容易醉。”
段艾晴點的是一杯,這話是對陸知節說的。
陸知節不肯露怯,堅持道:“沒關系,我酒量雖然不能算是特別好,但啤酒而已,從來沒有醉過,還是說你想跟我拼一拼?”
他想到了一個更保險的法子,只要把沈舟喝倒然后送回去,不就大獲全勝了么?
段艾晴想起他上次跟自己拼酒,結果醉得不省人事,還是叫了容宴西來幫忙,才把他拖去容家安置了一宿的事,如臨大敵道:“事先聲明,我搬不動你,容總今晚還有事,你自己看著辦吧?!?br/>
當著外人的面,她就不提他上次醉倒后的丑態了,雖說他酒品還算不錯,并沒有發酒瘋或者胡言亂語,但他個子這么高,骨量又重,他的存在就是個負擔了!
“放心,我最近有在鍛煉酒量,已經適應了?!标懼澴孕艥M滿。
沈舟看他都把話說出來了,自然也沒有不接茬的道理:“好,那我的比利時也換成一扎的,今晚舍命陪君子。”
這酒的度數比陸知節那扎要低一點,在選擇上可謂是非常的謹慎。
只不過精釀有時候想要喝醉,其實要比度數略高些的啤酒來得更快,原因無它,主要是因為萃取的麥芽精度高,而飲酒的人更是普遍認為低度數的酒不容易醉,這喝到最后,不醉才怪。
段艾晴端著她那杯酒味淡得幾乎沒有的飲品默默地觀看他們兩個一杯接一杯的喝啤酒,在無奈之余,更多的是無聊。
這也太沒意思了,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因為這兩個人拼酒拼出了火藥味。
沈舟皮膚偏白皙,一旦泛起紅來就特別的明顯,而他現在何止是臉紅,根本就連脖子也變了顏色,神智雖然非常的清醒,但這上臉的程度未免太嚴重了點。
一瞬間,段艾晴聯想到了許多因為酒精過敏而導致的事故,她伸手輕輕叩擊桌面,暫時打斷道:“沈先生,你以前喝過酒么?”
“當然。”沈舟話音平和,聲線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倒是半點醉意也沒有。
“應酬的時候經常要喝酒,有時候為了跟客戶表明態度,直接往死里喝的情況也是有的,我還記得剛進入職場那幾年,經常被前輩帶去擋酒用,那真是得去洗手間偷偷吐干凈再回去繼續。”
他難得的在段艾晴面前傾訴起了光鮮下的不易,不知道是酒精起了效果,還是此時的氛圍喚起了這些讓人感到脆弱的回憶。
清吧里有駐唱歌手,這時正在臺上和著伴奏唱熱場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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