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只是簡要的講述了程景默以前的那些事,在場的人聽了,心里都有種同情和憤恨。
既然要鄉里和村里作證,鄉長自然是要程序性的征詢一下村里的意見。
“村長,你了解情況,你講講你的意見。”
村長四十歲左右,又是本村人,對程景默的事知道十之七八。
村長說:“在我們這,一個成年人一年的收入也才一百塊錢左右。程景默給家里寄了三千五百多塊錢,也就是三十五年的收入。程家養他這十七年,二十塊錢也沒用到他身上過,他成百倍的還回來了。”
鄉長說:“要是村里認為沒問題的話,那今天就把這事了了?!?br/>
程家的人此時像是被閹了的公雞,再也沒有剛才叫囂的氣勢,嘴被封住了一樣的呆坐在凳子上。
特別是木煥珍,臉色都是煞白的。
他們知道這次是徹底完了。
這個家以后再也別想指望程景默了!
村長和于向念討論著協議條款。
楊司令看了幾眼坐在一旁的程景默,他雖然坐的筆直,可垂著眸子,像是沒有靈魂一般,與比賽場上那個與人斗智斗勇的人截然不同。
一方面應該是當著大家的面揭開了那些令他傷痛的往事,他心里難受,一方面應該是對這個家絕望至極。
現場氣氛有些沉悶,楊司令適時的開口說:“恩情自然不是用錢來衡量的!要沒聽剛才的那些事,程景默但凡說出一句跟你們斷絕關系的話,我都要斃了他。”
“但你們家吶!”他嘆出一口氣說,“自始至終沒把他當個人,就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有用的時候,攥著不放,沒用的時候,扔掉不要。你們也沒啥可埋怨的,要怨也是怨自己做的不是人事!”
于向念那邊已經擬好了協議,她也注意到了程景默的情緒,有些低落。
難道是,當著大家的面說了他以前的那些事,他臉上掛不???
可這是當前最好的辦法。